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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城外几十里新开了一家酒肆。
两间竹梁小屋,屋外撑着几块油布,摆了三四张八仙桌。
桌上放着一壶免费供应的茶水,来往的侠客、走单帮的商人乃至大队的镖局都在此歇脚。
虽然茶水都是免费的,但是出门在外谁也不会丢了面子,总会象征性地点一些小吃零嘴,有豪爽些的,更是烂牛肉烧刀子硬菜一桌。
一来一去,店老板每日倒是能挣不少流水。
不过今天开酒肆的中年人好像运道不佳,客人极少不说,还来了两个不要脸皮咚咚喝了两壶茶的赖皮客。
杜洪放下茶壶,偷眼看了不远处笑吟吟的老板,不由得有些心虚。
“要不咱们还是来点儿炒花生什么的把。”
杜洪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两人匆匆赶路到此,二话不说一人灌了一壶茶,坐了半晌张春明愣是啥也没要。
二人是今天清晨一大早从山上下来的,走得时候天还没亮,当然也就没有跟老头子告别。
杜洪背上背着一把长刀,用麻布裹了起来,刀柄紫红,雕着网格纹路,末端是一弯小小的残月,自然是老头子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千钧。
张春明做贼似地瞅了瞅四周,仿佛在防备着什么人。
老头子好像没有跟来,张春明心中暗松了一口气。
他才不相信自己下山时老头子会毫无察觉,但是老头子肯定不知道杜洪把他的千钧也给带走了,所以根本不敢跟他道别。
一想到当初自己下山老头子也只是在柴房堆里翻出一把破剑扔给自己,再看看杜洪背上明显十分珍贵的宝刀千钧,他就感觉后颈凉气直冒。
不行,还是得赶路,太可怕了,这要是被老头子逮回去可不是吊打一个时辰的事,张春明心里还是有点虚。
“老杜,咱们赶紧走吧。
待会儿被老头子发现了你拿走了他的刀,你的屁股可不是被打开花那么简单了,那肯定是开成花海那么灿烂。”
张春明低声说道。
杜洪面色一白,情不自禁地看了眼身后,仿佛站在那看着他的不是店老板,而是老头子魔性的笑脸。
“行,咱们还是快赶路,赶到合阳,哦不,赶到徐州咱们再停下来。”
杜洪心里的恐惧远远大于张春明。
“一壶龙井,一个果盘儿。”
一个白衫年轻人走进布蓬,短剑往桌上一拍,朗声喊道。
“好勒。”
中年老板眉开眼笑,溜溜地跑进了竹屋。
张春明二人正要起身离开,却被年轻人叫住。
“好刀,少侠可否借我一观?”
年轻人盯着杜洪背上的刀柄,赞道。
二人狐疑地看着年轻人,这是什么情况,这人就看个刀柄就能知道这是一把好刀?
张春明扯了扯杜洪,示意他不要管那人。
二人刚走了几步,年轻人又说话了。
“刚把拿如此宝刀,就不怕被追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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