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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明见状,叹了口气,把咬过的地方全都用油纸隔着掰掉,递了过去,夏衫儿这才接过,一点点吃了起来。
张春明又取下腰间的牛皮水壶递过去,夏衫儿看见湿漉漉的壶嘴,死活也不接。
“好了,我不渴,我吃饱了,咱们上路吧。”
夏衫儿吃掉了小半个饼,把水壶推开。
“随便你喝不喝。”
张春明也不再坚持,把水壶收起来,又往地上一坐。
“再歇会儿。”
小半个时辰之后,二人都歇息够了,这才出发。
张春明走前面,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草丛里,不时用青纹剑劈砍挡路的荆棘、枝丫,看得夏衫儿一阵心疼,想说什么还是没说出口。
这深山便是如此,即便有路,半月没人走便会杂草丛生,要是不熟悉的人极为难行。
二人就这么沉默着往铁线山主峰去。
“别动。”
张春明突然对着夏衫儿大喝一声。
夏衫儿吓了一跳,将信将疑地望着张春明,不明白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你相信我,别动,也别说话,要不然你闭上眼。”
说话间张春明举起长剑,一个横扫就向着夏衫儿脖颈间挥去。
夏衫儿好像是吓傻了,认命一般闭上了双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小人。
过了几息,夏衫儿感觉没什么动静,自己也没受伤,不由得睁开了双眼。
张春明的青纹剑砍在她左边的一根树枝上,啪嗒一声,一条一尺长的小蛇断成两节掉在地上,蛇背上有一条黝黑的细线,张着大嘴,獠牙上挂着一滴毒液。
“吓傻了吧,这铁线蛇可阴得很。”
张春明收剑,在手边的杂草上蹭了蹭剑身,其实青纹剑寒铁所著,不会沾血,但是张春明却不知道这些。
夏衫儿看了眼地上的小蛇,再复杂地看了眼张春明,没有说什么。
“走啊。
愣着干啥。
我看你跟我打的时候倒是挺有劲儿,怎么一点野外行进的经验都没有。
连干粮都不带,当初你追我的时候怎么做到的。”
张春明在前开路,还碎碎念道。
“门中在官道每隔一定距离都有暗桩。”
夏衫儿出奇地答道。
张春明意外地回身看了眼夏衫儿,“那你在庐山偷…哦不...拿我东西的的时候呢,没有干粮怎么生活,打野兽?我看你这样子也不像啊。”
“那次我就是腹中饥饿,加之虚儿发现了你在烤肉,本想取你点牛肉的,却不曾想发现了我爹的剑。”
夏衫儿的声音越说越低,想来是说起自己偷别人东西感到不好意思。
“服了你了。”
张春明却是没听清后面的半句,也没怀疑什么,仍是开路,催促道。
“快点啊。”
铁线山上,一只鸽子飞进了某一座山峰,在铁线山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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