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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柔和的笑意扣住他的手背,略微发凉的指甲划过他的指节,掠过他的指尖,令他皮肤发痒,最终剜在胡庭禹的手腕上。
“我很期待。”
她说。
你什么意思?你想对样年华的大学生干什么?
“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她说,“我不忍心看到提出意见的人受质疑,仅此而已。
务必记得,我在还这里注视着你,无时不刻都在。”
阿芙拉的眼睛弯着,含满笑意。
那是双漂亮的金色眼眸,很诱人,但也是一双危险的眼睛。
虽说她语气很温柔,不过,其中含义已经足够明显了。
这人难道一直在等我开口?
他摇摇头,闭上眼睛,忆起古代萨克提语的标准读音,然后开口念诵:
“我已献上必要的祭祀品,请将表皮内外的门扉张开,接我穿行,引我渡过沼泽,越过林地,在荒芜中展示出跻身通晓者的路途.我知自己的灵魂将不得安宁,知困苦绝望中才能昭示真实,但我将不断下落,直至”
【双生之礼:你会在镜中看到另一个存在的倒影,而不是你自己】
他有点惊讶,他没想到这仪式的结果是双生之礼,毕竟,他已经在东区的洋房见过那对情侣了。
双生之礼的字迹刚落下就被擦除,某种事物忽然笼罩在他头顶上。
虽然宁永学没睁开眼睛,但确实有某种事物笼罩在他头顶。
感官的知觉随着祷文扭曲了,与勾勒这个世界本原的文字相连结,迎合着抽象的音节发生异变。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难用言语描述。
他似乎往另一个维度的方向延伸了出去,自己分明是块死硬的石头,却被拉扯着穿过狭小的、犹如针尖扎出的孔隙。
在孔隙另一边,扭曲的黑色丝线编织成漩涡的形状不停转动,迎他入内,把他紧紧勒住,层层缠绕。
他似乎被束缚了起来,全身的骨骼肌肉都被带有倒刺的丝线穿透,牵引着往上升起。
他被迫成了一具牵线木偶。
有种无法言说的低语正驱逐他意识深处的理性,把它们推出思维的边界,这样一来,他就能全心全意地深入沼泽。
在那之后,他将不再位于此处,而是无处不在
想到这里,宁永学找回自我意识,睁开眼睛。
映入眼中的世界上下颠倒,周遭时间的流逝趋于静止,他站在淹没了天板的沼泽中,一点点往下沉去。
黑暗的水泊在他脚底翻涌不止,顺着裤脚往上攀附,仿佛许多双人手试图拽着他往下陷落,已然淹没到脚踝。
而白钧就站在不远方的地板上,和他上下颠倒,一动不动。
他俩站在天板上,毫无不适,仿佛天板才是地板一样。
“奇妙.你又找回了理性。”
阿芙拉略带好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宁永学拧过脖子,发现她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身后,只是神色全无笑意。
要是我没找回理性,我会走向何处?
“呃,我很害怕,我差点以为我回不来了。”
宁永学信口编造故事,虚构心理活动。
“有什么见地吗,学弟?”
她好像根本没在听,“你还陷在沼泽中往下沉呢。”
“如果你觉得我提供意见,你一定是把我当神话里的先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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