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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永学问。
他从窗户看不到外面的景象,好像整栋楼都沉进了深渊,爬窗往下跳一定是找死。
要是有床单的话.应该能绑成绳索爬下去?
“日落前后,当时很多人都下班了,正在往外走,但我爸还是没出来。”
她扶着楼梯的木扶手往上走,“今天本来要庆祝结婚纪念日的,我妈要我早点把他叫回去最近他总是加班。”
“这边有要案。”
宁永学说,“很难不加班。”
“莫非你和他关系很好?”
“我希望很好。”
宁永学含蓄地说,“毕竟我总与人为善。”
“你话里有话呢。”
“你父亲待人不是特别友善。”
“我同意,”
白尹回过头来,一双玫瑰红的眼眸中还是没什么情绪变化,“这么说吧,假如你擅长和人搭话,他擅长威吓别人,正常人就应该生存在你们俩之间。
越往你们那边走,人就越极端,事情也会越糟。”
宁永学跟在她后面,觉得她消解不安的方式委实奇妙。
“我只是个过客,没什么大不了,你堤防的也没什么必要。
其实没有可担心的,也没有可在意的。
意外的相遇总会以分别告终,之后我们大概也不会再见了,城市这地方就是这回事。”
说完他耸耸肩。
“我同意,诗人先生,唯独你是过客这话最正确不过。”
“这话让我感觉自己刚被你抛弃了。”
她又把手搭在另一条胳膊上,用力握住,她总拿这姿势表示距离感。
“拜您所赐,”
她说,“我心中的紧张感就像雾一样被大风刮跑了。
多谢你帮我排遣忧虑。
这么说,能让你心情好点吗?”
“你愿意陪我拿腔拿调唱戏已经让我心情很好了。
这比喻很不错,堪称精心构思,是不是?”
“啧”
宁永学停下脚步,站在她身旁。
隔着几堵墙外,他听到一声沉闷的击打。
白尹把耳朵贴在墙上,压低话音。
“那边没有沼泽覆盖,按你的说法,也不会有吊在脐带上的假人。”
她说,“但斗殴撕打总该有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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