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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走太远,我有正经的学业和工作。
现在该轮到你听明白了。”
谎话编的越离谱,他就能说得越自信。
毕竟只要再抽一轮血样,他就有信心往血之密仪的下一个阶段走,他不需要任何消失的材料,更不需要任何繁琐的仪式。
这份秘密比穷卑者的身份埋藏更深,却也更难抵达真相。
穷卑者的身份关系到他为何不受诅咒、为何不受精神创伤,踪迹尚可追溯,等他下次来找守护者,他就能当场提问。
但抽取血样完成仪式.此事只能埋藏心底。
窥伺已经足够双刃剑了,血之密仪的后续道途还会带来什么呢?
问眼前这家伙明显不可能,兴许问任何人都不可能。
宁永学不想受怀疑。
无论阿芙拉,守护者,还是其它任何人,这事都是秘密。
不过,有件事宁永学能确定,——既然恶名昭彰的血之密仪已经断绝,他就不需要担心哪天忽然冒出来一个同路人,想要找他讨论教派事宜了。
“你令我失望。”
他们说。
宁永学耸耸肩:“你的理想是你的理想,不是我的理想。
我们俩能相互尊重一点吗?”
“我只尊重为我传承知识的孩子。”
他们盯着宁永学的目光像盯着仇敌。
但怎么说呢?要是为了不被记恨就去投靠,那他要投靠的人未免也太多了点。
他是个期望自由的人,但守护者对他的期许和阿芙拉对他的期许是一回事,在内务部被她拴着是自由受限,在阴影的道途上追随守护者也没什么实质区别。
他只想要自己能完全把握的东西。
“我会找人过来,这事用不着你担心。”
宁永学摇头说,“但你也得记住,我需要的是自由,不是换个人依靠。”
他们死盯着宁永学,眼神就像盯着一个不可教诲的白痴:“你想跟她争取自由,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深入道途,没有其它方式。”
“这事没得谈,”
宁永学对他微笑,“告诉我什么样的人最合适,然后送我出去。”
“你会后悔的。”
“后悔就后悔吧,但我要过自己的生活。
还是说你觉得我不想被她限制自由,我就得接受你的限制了?我劝你照照镜子,——至少那边还是像个人,是不是?”
这是实话,他不想跟守护者修习道途,一丁点儿想法都没有。
阿芙拉的双生之礼已经够他受了,他再也不想通过任何寻常途径接受任何仪式了。
眼看他们又陷入漫长的沉默,宁永学边站起身来,招呼白尹也一起转向屋子大门,免得跟他浪费时间。
林地还是有诅咒的,虽然不会给他带来危害,但他没法保证要是再呆久点,白尹的精神会不会出问题。
交易已经基本完成了,只差守护者点头同意,把自己筛选人才和引人入门的密传交待出来。
他没有必要继续跟他废话,拐弯抹角地来回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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