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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职责就是为冤死的逝者,沉冤昭雪。
离骆远不远处的草堆里,苏苒一动不动蹲着,两只手死死拽着手里的小雏菊,不敢乱动,生怕被站在路边的人发觉。
因为紧张,她的额头已经在白色的棒球帽檐下沁出了一层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沿着她眉骨慢慢滴下来。
如果他进来发现她怎么办?
她现在不能暴露。
好在,她的紧张担心是多余,放完花束的男人突然接到了队里的电话,讲了几句,就返身开车门,离开。
车子渐渐驶远,废宅一瞬就恢复了之前的安静,只听到远处忽高忽低地知了声,不断传来。
躲在草丛堆里的苏苒继续蹲了会确认不会有人再过来,这才慢慢站起来,擦擦满是汗的脸,踩着高过腰际的杂草往记忆里妈妈倒下的地方走去。
不过宅子四周基本都被茫茫的杂草覆盖,她找了好一圈才找到记忆里最不愿意想起的地方。
摘下口罩,看着被灰土和草遮住的地板,视线慢慢模糊,弯腰把上面的草一根根拔掉,拔完那一块,手掌心早已被细细长长的草划了好几道红色的口子,‘滋滋’地疼,不过她也不在意,揉揉掌心就坐在地板上将手里的花放上去。
然后曲起膝盖,仰起脸,看向没有屋顶遮挡的天空。
慢慢自言自语地说:“妈妈,我过来看你了,以前在外省乡下没有机会过来,现在有机会了,以后我有空就会过来看你的,你不要觉得孤单……”
“对了,妈妈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死的……”
“你放心……”
后来自言自语声越来越弱,渐渐被周围的知了声淹没,唯有飘在空气热浪裹挟着细风吹拂在她脸上,回应她的话。
……
温榆河畔,从公司忙完提早回来的靳泽,一进家门,就看到门口多了两只黑色的行李箱。
行李箱不大,而且挺旧。
靳泽看了两眼,终于认出这两只行李箱还是他买的,顿时就扯扯松自己领口的纽扣,往客厅里走去。
沙发处,聚了几个人。
老太太和他妈妈坐在那边聊着什么,笑得挺开心,她们身旁,还坐了个穿着浅格连衣裙的女孩子。
靳泽在这个女孩脸上看了看,脸蛋小巧精致,比起记忆里那个总是一副灰头土脸,脏兮兮的模样,真是变化挺大的,变漂亮了,险些没认出来,随即走过去,一只手搭在老太太肩头,说:“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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