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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楼笑道,“你还是第一次这样评价一个女人。”
“难道不是吗?”
“或许是,但你这样评价一个女人也是不对的。
她也有她的长处:知恩图报、大方、忍耐,爱干净。
你看这间屋子,是不是一尘不染?”
聪山不屑道:“一个女人如果不‘洁身自好’,性格再怎么好也没有用。”
“是吗?你不是说每个人都有她无法改变的命运吗?无论她怎么做,只要自己快乐就好。”
一个女人就算做了一百次小三,拆散了一百个家庭,那又如何?
只要她快乐,岂非就足够了?
我们活着难道是给别人看得吗?难道非要顺从道德吗?
“无论怎样,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
聪山突然斩钉截铁地说。
“其实人在这种问题面前往往是徘徊不定的”
。
月楼沉思道,“既然想不通,还不如上来睡觉呢?”
“禅宗岂非有一句话:穿衣吃饭皆是道,平常心即菩提?”
夜深人静,屋角有蟋蟀歌唱。
月楼觉得,即使在这样简陋的屋子里,伴着蟋蟀的歌唱和满屋的月光入眠,也不失为一件浪漫的事情。
她并不厌恶贫穷,只是感叹人世的艰辛。
聪山依旧孩子般侧身睡着,蜷曲着。
像是一头自亘古以来生活在悲寂中的小兽。
她无法想象他曾经历过怎样的悲伤欢乐。
她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听着他的鼻息。
良久良久,她用手背在他的脸上滑过,轻轻地,似是害怕惊扰了他的梦。
女人、月楼,聪山折上了小路。
树木遮蔽天日,各色花草向远方铺展开去。
路上不时有农民拉着水牛、扛着犁,妇女抱着孩子走过。
女人便微笑着向他们一一打招呼。
等人走了,女人就开始唱歌。
她仰起头,轻轻唱着。
用这里的方言,唱着这里的民歌。
聪山听到女人的歌声,将目光投向了森林。
月楼道:“你唱歌真好听。”
“呵呵。
好久都没有好好唱过了。”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我从前是北京一个剧院的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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