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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末退后一步继续挡着她:“是女儿不更事,让娘亲操心了。
反正我是去给爹爹守墓,离家也不远,娘亲不必担忧。”
杨夫人摇摇头,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听见祠堂里叮啷一声烛台落地,问杨末:“有人在里面?”
杨末支吾道:“啊……可能有吧……好像七哥刚刚进去祭拜来着……”
祠堂里没有遮蔽,只有一个大门,七郎和六嫂势必无处躲藏,只能拖延时间让他们尽量不要露出马脚。
杨夫人推门而入,里面两人已经分开了,吟芳捂着自己衣领站在一边,发髻散乱,眼眶红红的强忍着眼泪;七郎却还坐在地下,全然没有打算掩饰的样子,手里还握着一截从吟芳身上撕下来的衣料。
二娘看了看两人,疑惑地问:“吟芳,你怎么啦?又哭了?”
“我过来看六郎,一时心中悲伤……”
吟芳说着,眼泪没忍住从颊边滚下,她连忙擦去,“我没事的,外面还有事,我先去帮大嫂……”
低头从杨末身边往外走。
杨夫人沉声道:“你站住。”
吟芳只得站住了。
杨夫人走到她面前,把她按在心口的手拿下来,露出被撕破难以蔽体的衣领,脖子和下巴处还有几个鲜红的齿痕。
她转头看了看七郎手里那几片布条,问:“你干的好事?还喝酒了?”
七郎昂首答道:“是。”
杨夫人举起手中的拐杖就朝他脑袋上砸下去:“畜生!
她是你嫂嫂!”
她拄的是御赐的龙头拐杖,包铜镶金,一拐下去真能要人命。
二娘吓得连忙去劝阻,推了一下,拐杖龙头落在七郎后背,当即把他砸得趴在地上,他也不动不挡。
杨末推兆言道:“你帮我拦一下,我去叫我大哥!”
飞奔出祠堂,也没工夫绕路了,提气纵身直接从围墙屋顶上翻越过去。
兆言反应也快,立刻扑过去护住七郎:“夫人且慢!”
他是皇子,杨夫人当然不能连他一起打,收住拐杖道:“我教训我儿子,殿下请让一让。”
兆言道:“七郎自有难言之隐,夫人问清楚缘由再教训不迟。”
杨末一口气翻过好几间屋顶,直接跑到前厅,杨行乾和大娘正好都在。
她也没空解释了,从屋上跳下来大喊:“大哥大嫂,快去祠堂!
娘要把七哥打死了!”
大郎、大娘、四娘五娘等都是大惊,急忙放下手里的事赶往祠堂。
赶到时七郎正跪在地下,除了刚才那一拐,脸上头上还挨了好几下,嘴角边挂了一点彩。
二娘扶着杨夫人替她顺气,兆言和吟芳站在旁边。
吟芳眼泪直流,硬忍着不让自己哽咽出声。
这几日七郎反复纠缠吟芳,不止杨末一人撞见过,见吟芳狼狈的模样,七郎又把杨夫人气得这么狠,妯娌们也大致猜到是东窗事发了。
杨夫人喘过气来,对七郎道:“你爹娘、哥哥嫂嫂们,活的死的都在这里了,你有什么难言之隐只管说出来。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让你淫辱刚刚过世哥哥的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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