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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对他没兴趣,倒是对敢从他手里抢食的有兴趣。”
傅国生笑了笑,黑子突然想起来了,老大说的是余二。
可不,当毛贼都是个黑吃黑的毛贼,怪不得老大说人家有理想、有追求呢。
这一夜,仓里的领导班子都没有休息,等着“余小二”
归来,进仓第一次见他提审,对于他究竟有多大的罪名,似乎都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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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嫌疑人,精神再强悍,遇到提审也不免紧张。
可余罪明知道自己不是嫌疑人,依然有几分紧张,他出仓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像被这里同化了一样,沾染上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紧张和恐惧情绪。
比如见了管教,会下意识地蹲下;比如在门口验明正身,他会下意识地哆嗦着说话。
就像所有仓里的犯人一样,那是一种畏惧法治的表现。
尽管是装得,可已经装成下意识的表现了。
被带出了两道铁门,最外的一个区域是提审区,四层楼,都是审讯室,以方便个公、检、法三家对在押的嫌疑人进行审讯。
当然,相比刑警、派出所那些滞留室,这里对犯人来说是天堂了,最起码这里和公安不是一个系统,不可能发生被捂着嘴痛殴,殴完你还不敢讲的事情。
余罪倒没类似的担忧,他只是在想来见自己的会是谁?
是许平秋?好像不可能,毕竟是一个省厅的大处长,有很多方式方法来移动他这枚小小的棋子。
那是进监狱时候看到那位?余罪努力回忆那人的长相,中等个子,梳着顺滑的汉奸头,肯定是警察,但绝对不是那种按部就班的警察,应该是特勤,很少穿警服执法的那一类人。
余罪不知道为什么,凭生了这种直觉。
很可能是他,余罪如是想,一个警校的毕业生被送进监狱,他在想,这应该是一件目的性很强的事,而操纵这件事的人,应该不会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实情,否则就没有下文了。
被法警带着,老老实实地跟在背后走了,直上了提审楼的四层,扑面而来一股新鲜、凉爽的空气,夹着潮湿的味道,他想起来了,看守所的周围都是菜地,就是这种味道。
楼的甬道里很窄,都被防护网隔着,戴着手铐的余罪亦步亦趋走着,眼睛的余光至少看到了四名荷枪实弹的武警。
他突然间想起了在外面很喜欢看的那部《越狱》。
不过他现在的想法是,电视剧净他妈扯淡,让谁来这儿越越试试,出不了仓门就得被打成筛子。
“进去。”
法警立地一间提审室的门口,开了门,余罪进去了。
他掩上了门,直挺挺地杵在门口,这是看守所所长专程交待的重要犯人,一定要看好喽。
余罪进了提审室,正如所想,不是许平秋,一位穿着普通警服的警察,一挥手,示意着他坐到被审席上,余罪几步上前,坦然地坐好,行云流水的放下隔板,抬着头,看着那位帽檐压得很低的警察,他有点奇怪,这家伙,为什么那么眼熟涅?
哧…哧…哧…的声音,余罪侧耳细听,半晌才听明白,是对面那人是笑,强忍着、憋着笑,憋出来就是像偷吃的哧哧声,他瞪着眼异样地看着,又过了半晌那人才斜着眼,扶扶警帽,抬起头来了。
“鼠标,你……怎么是你?”
余罪一肚子窝火吹得四散无影,面对着如花怒放的鼠标那一脸坏笑,他除了哭笑不得,整个就一个没治了,怎么也没想到,组织上会派这么个草包来,偏偏这个草包让他一点气也发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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