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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男一女三,很多女子的父母都在发愁女儿的出嫁。
我们同学在襄阳也常在一起谈笑着这方面的事。
一日正午闲暇时间在书院内说到此事,都说:“生于此世,想不享齐人之福亦不能得。”
我记得当时我也是那样的一个在场开着玩笑的嬉皮笑脸的坏蛋。
却被那日给我送午饭的姐姐听到,当时姐姐没说什么,只是晚上和我说了一通话。
我记得姐姐当时的语气很是平和:“大凡情感之事,凡人皆有私心;况一心不可多用,多用则诸事草草。
众女共侍,虽人言之为福,吾视也非尽然。
各女相谐,或也可,只是你一心必分为几处,则难免对各女不恭;若不谐,而众女各有私,口虽不言,又岂能甘心多日无夫君之榻,彼此生隙,时日一久则家必不和,招损者必汝。
婚姻大事,在乎终身,又岂能陷于诸多争端之中。
不如择其最爱,携子之手,与子终老。”
那一夜,我思前想后,睡着后做了一梦:姐姐嫁与一家为妾,整日受恶妇所欺。
我不忿,便上门教训了那恶妇。
岂料那妇不经打,竟给我三拳两脚打死。
以致官府追捕我,那帮衙役也真有劲头,我跑得那么快,他们居然还追到第二日我醒来。
虽只是一梦,不过自此我便有只娶一妻的念头;加之襄阳又经常有哪家又娶了小妾,结果家里闹得一塌糊涂的事,我便更坚定了这个主张。
后来,同学再提那事时,我便提出我的新主张,开始也曾被众人嘲笑,只是我搬出那个理由后,大家也颇有感悟。
我将姐姐和我说的话又转述给怀中的她,她立刻肃容道,“我在长沙便常听破六韩等人说你姐银玲郡主的事情,当时便深感佩服。
之后在一路上常见你姊在你身边,扪心自问,从未曾想得见女子中能有如此这般英雄。
与她一比,我便有些惭愧。
更没想到在这上,她都能有如此见地。
我真想和银铃姐姐好好说说话,却不知以后又没有这个机会了。”
“为何没有,你与我去襄阳,便可见到。
吾姊也曾感叹你的文采非比寻常,只是怕你因益州之事,正独自心伤,故未曾寻你畅谈一番。”
“怡儿需照顾爹爹,爹爹身体有恙,恐不能远行了。”
“那……”
我差点把话说出来,幸好收住了,我总不能说等你父亲去世了再来这种话吧,只好说:“便让我姊随我来这里即可。”
之后,她便只是静静偎依在我的怀里,脸贴在我的胸口之上,而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她,什么也不想去想,享受这第一次恋人的拥抱。
其间突发奇想,如果我娶了她,不知算不算一心两用,忻儿和怡儿会不会为我而生隙。
与此同时,景山南麓的官道上,银铃郡主正率领着车队向夷陵方向赶来。
这时已是深夜,车队正暂作歇息。
“银玲姐,按现在我们的速度,到明日日出可以到陈梁大营。”
三个军官装扮的人策马至银玲的白色毡车前,其中两员似乎都是女将,剩下的一将,直至车窗前禀报。
“小心戒备,不要让护送骑兵队形散乱;你三人兵分三队分别护在车队前、车队尾、车队中间;子实在前队领军,玉海在后队统领,玉儿留在中军护我左右。
此事关系重大,虽为荆州内部运送,州牧大人还是派了三千骑守卫,自此可见一斑。
绝不容有失,且我们是夜间行车更务须小心。
如有匪人伏击,必是拦腰攻玉儿的中军为之上策,此时,玉儿之军坚守不出,子实,玉海二人便只留些人警卫,率其他人夹攻敌军左右两翼,则贼人可破。
如有其他变数,临阵我再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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