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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作师何元垂着脑袋,脸上满是愧疚,往里习惯性的笑容不见了。
坊主刘文博高昂着头,作激愤状,眼睛却横着洪秀娘。
洪秀娘面无表情的端坐着,眼睛好似直视厅外。
刘勤暗中扫了一眼众人的表情,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
他是新进员工,对酒坊了解并不充分,地位又很低下,能够列席会议已经是东主的恩典了,这种场合也不好随便插话,况且,他内心的想法还没有充足的证据。
却不知,洪秀娘一直对他这个特殊的员工很注意,他的表情早已落入她的眼里。
她展颜问道:“刘兄弟有话要说?”
刘勤骨子里对尊卑的观念,还不是那么强烈,他毫无顾忌地抬头直视了洪秀娘一眼,犹豫片刻,欠身道:“回东主,小的是有一些想法,在这之前,小的想知道这二十缸酒是否确实出自同一批?那批酒是否只有这二十缸?”
“收进酒窖的每一批酒都有印记,老夫查证过,那二十缸酒是同一批封装的,同批次的还有三十缸酒。”
洪秀娘听完刘勤的话,转头望向大作师何元,何元急忙证实道。
“好!
东主,小的可以担保那些灌装封口的伙计决不是内贼!”
刘勤高兴地朗声说道。
“哦?刘兄弟为何如此说?莫非你已经找到了问题酒出现的原因?”
刘勤的话,可谓峰回路转,洪秀娘急切地问道。
坊主刘文博、大作师何元、赵管事,也都一起望着他。
刘勤微笑的环视了众人一眼,对洪秀娘拱手道:“回东主,小的有了一些发现,还需要实地查证。
但小的可以证实那些伙计不是内贼,同批次的酒有五十缸,如果那些人是内贼的话,为什么不同时做手脚?假设他们只在二十缸里做了手脚,酒缸一旦泥封后,搬运的伙计是无法分辨的,必然和其他三十缸酒混在一起了。
但小的随大作师进酒窖查验时,发现这二十缸酒集中存放在一起的,小的不清楚咱们酒坊酒窖藏酒的规矩,依常理推断,这二十缸酒决不会是在灌装泥封之时出现问题的。”
“不错,不错,老夫想起来了,这二十缸酒确实集中在一块,灌装泥封搬运都是不同的伙计,进入酒窖后也是按照老夫指点存放的,这些酒不可能在事先被做手脚!”
何元抬起头大声说道。
洪秀娘面上神色稍有放松,看了何元一眼,对刘勤说道:“刘兄弟分析得在理,那么你认为问题出在何处?”
“酒窖!”
刘勤斩钉截铁地答道。
“酒窖?不可能!
这个酒窖几十年了,从来没有出现问题!”
刘勤话音才落,厅里众人几乎同时质疑。
“正因为是老酒窖,年久失修,才有可能出现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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