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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人倒不是,只是我一看见你就犯胡涂。”
“你真的不说呢?”
“不知道怎么说嘛?”
他死也不肯说。
荷衣又气又笑,毫无办法地看着他,继续道:“这么说来,这个人很可能就是你的父亲。
至少我知道他是余杭人。
你的老家,便是在余杭了。”
“这你又是从何得知?”
“那女人说,你父亲老是唱一首家乡小调,叫什么‘无风那个水面呀,琉呀么琉璃滑……当那么当,当那么当,当那么当那么也么哥’的曲子。
’”
她忘了后面的词,便胡乱地往上加了一句自已小时候沿街卖艺时常唱的小调。
“呵呵……”
慕容无风听了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从床尚一头栽下来。
“你笑什么嘛。
她当时真的是这么唱的。”
荷衣一把拉住他东摇西晃的身子。
“你还会什么,快多唱两首,好听死了。”
他好不易止住笑。
“真想听啊?”
“真的。”
“我给你唱个拿手的。”
她清了清嗓子,竟也娇滴滴地唱了起来:
宿昔不梳头,丝发被两肩,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朝登凉台上,夕宿兰池里,
乘月采芙蓉,夜夜得莲子。
渊冰厚三尺,素雪覆千里。
我心如松柏,君情复何似。
涂涩无人行,冒寒往相觅。
若不信侬时,但看雪上迹。
炭炉却夜寒,重抱坐叠褥。
与郎对华榻,弦歌秉兰烛。
这曲子有几十首,却全是她小时候跟着卖艺的师傅学的。
一口地道的吴声,婉转清丽,倒也字正腔圆。
只是给她一唱,于寻常幽怨之处偏又多出了几分柔媚欢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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