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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一只大手就抽在程处默的后颈上:"
老子还没死,什么时候轮到你,云小子,是非得自己人的血,还是是人血就成?”
谁都没发现,老程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满身战甲,掌中横刀上血迹斑斑,看来刚刚杀完人,杀气逼得云烨几乎不敢直视。
“伯伯,只要是人血血型合适就没问题。”
“那你看看这些家伙成不成?”
老程用横刀指着门外用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七八个羌人。
“待小侄验过血型再说。”
云烨拿出两片玻璃和一张淡黄色的试纸上面有五个小格共分五色,把这两样东西放在托盘内,用一根牙签扎在伤者的中指上,挤出血,涂在黄色试纸的五个小格内,又挤出一滴血,涂在玻璃上,换一根牙签在自己中指上扎一下,取一滴血和伤者血液融合,将两片玻璃合住,轻轻滑动,仔细观察,片刻,就有了结果,伤者与自己不同,再看试纸,只有蓝色的a型血方格变色,其他不变。
在确定伤者的血型后,云烨来到那几个羌人跟前,羌人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凭直觉就觉得不是好事,身子拼命往后缩。
几个彪形大汉抓住他们的手递到云烨面前,此时,云烨觉得自己很像日本人,从他们手上一一采过血后发现有两人与伤者血型相同。
吩咐众亲卫把这两个家伙胳膊洗干净,上面全是油腻,他可不想伤者死于细菌感染。
蒙住眼睛的羌人拼命挣扎,但在亲卫的努力下还是让云烨把胶皮管的针头扎进血管,看着有些发黑的血液缓缓流进伤者的身体,伤者的气息也越来越悠长,嘴唇开始有了一抹血色,医师摸着伤者的脉门,眼睛越来越亮,嘴越张越大。
而大帐内的众人除了老程父子面露喜色,其它诸人看云烨的眼神也越来越敬畏。
庄三停活过来了,只是刚止住血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云烨拿镊子夹着药棉仔细清洗了一遍,他不想好不容易救活的留下后遗症。
军医已完全成为他的助手,一人拿一根针缝伤口。
尽管手哆嗦的厉害,深一针浅一针缝的七扭八歪好歹也坚持下来。
反正庄三停也不靠面皮混饭吃,缝的好坏也就不计较了,大难不死就属难得还敢挑三拣四?羌人死了,不是输血输死的,是被生生吓死的。
没人对羌人的死有一丝疑问,就连生性善良的军医也只抱怨羌人的屎尿弄脏了帐子,仿佛羌人的生命连一顶帐子都不值。
云烨这次没用白药,毕竟自己带来的太少了,庄三停伤口太大,太多用两三次药就没了,军医用金创药给他敷伤口,捡过金创药闻一闻,生石灰,娘的,原来是生石灰,夹杂着乱七八糟的一些药材。
云烨不明白,什么药材在和生石灰反应后还有疗效?云烨映像中生石灰要么用来刷房子,要么用来刷果树防虫,没想到还可用来刷伤口。
心中不禁为自己的小气有些脸红。
取出一板头孢,交给程处默,吩咐一次两粒,一天三次,至于庄三停能否挺过伤口发炎就看造化了。
老程的眼睛亮的渗人,没等云烨问到底发生什么事,就一把揪住他,往胳膊底下一夹,扭头就走,边走边吩咐亲兵把云烨治病的家伙事都拿到帅帐来。
程处默考虑一下也跟着老爹到了帅帐。
“你可以借命?”
老程的眼睛紧紧盯住云烨,就差脸贴脸了。
云烨艰难的转过头,很不习惯这样和人说话。
“不能,”
老程问的问题太过玄幻,得立刻否定,要不然他再换一种方法让自己再借一次命麻烦就大了。
“为何你拿小管子把血抽进三停身子时,三停活了,羌人死了?这还不是借命?"
程处默的双眼充满了八卦的熊熊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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