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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经纬换了拖鞋进来,问道:“出差,顺道来看看你。
——你怎么了?”
“啊?”
“昨天下午妈打电话给你,你哭兮兮地说你不想输给渣男,能不能以后不生孩子什么的,把妈吓得够呛,大半夜让我赶过来。
——你到底怎么了?”
贺霑有些烦闷地道:“我喝醉了,瞎说的。”
贺经纬看看茶几上半烟灰缸的烟头,板着脸道:“现在酒醒了?说!”
贺霑知道躲不过,闷声道:“失恋了。
妈不是一直让我相亲么?我不逃了。”
贺经纬见他这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
体谅他这刚失恋,没有说教他,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他有工作在身,也不能一直陪着贺霑。
琢磨着自家风流的弟弟绝不是一失恋就想不开的人,住了两天就离开了。
年关将近,不光贺经纬忙,贺霑也忙。
年底是盗贼最猖狂的时候,老话说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可谁不想荷包满满的回去?都琢磨着干玩一票好回家过年呢。
市局派人加强巡逻,小偷没抓到,倒是抓到了毁坏舒銮刹车线的那个修车工。
修车工被逮捕反而如释重负地感叹,“哎……为了五万块钱,我东躲西藏了几个月,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连家都不敢回,都怪一时鬼迷心窍。”
“是谁买通你害舒銮?”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起来像大户人家的司机,个子不高,有点胖,下巴上还有颗痣。”
贺霑感觉到沈略表情不对,疑惑地看向他。
沈略移过话筒,对审讯员道:“问问他那男人是不是脚有点跛?”
修车工回答是。
贺霑问,“这人你认识?”
沈略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警方又提供了几张照片给修车工认,修车工指出其中一张,沈略说:“是池玉儿的司机。”
司机与舒銮无冤无仇,背后指使这一切的是谁不言而喻。
沈略因为是亲属,所以要避嫌,由贺霑带人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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