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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略突然笑了下,他那眉眼俊美归俊美,但总带着股沉郁,这一笑只如风光霁月,煞是明朗。
一众的警员们都被这笑惊艳了,问道:“沈队,这是有什么好事吗?”
沈略很快收敛的笑容,“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一件好笑的事情。”
高冷如他,难得有这么和煦的时候,女警们趁机问是什么事。
沈略瞥了贺霑一眼,云淡风清地道:“我家门前有颗树,每天早上都有一只小狗到树下来撒泡尿,想宣示主权,但是树仍是我家的树。”
贺霑:“……”
贺小公举的脸从一朵花,变成一个紫茄子。
舒銮从审讯室出来就见到这一副剑拨弩张的气氛,她施施然地走过来,问贺霑,“你今天上不上班?”
贺霑抬了抬断臂,“病假。”
她揽住贺霑的胳膊、靠在他肩膀上,“早上阿姨是不是教你煲玉米排骨汤了?我好久没喝汤了,你煲给我喝。”
贺霑笑了起来,若清风朗朗,若星光璀璨,“好,我们回家。
你还想吃什么,我都做给你吃。”
车子离开市局没多久,舒銮就道:“停车。”
从上车那一刻她就像换了个人,神情冷峻,方才那副小鸟依人的副样仿佛是错觉。
贺霑将车靠边停了,在她推开车门前握住她的手,“我妈教我做了鸡蛋羹,说是你喜欢吃,教了三遍。”
舒銮顿住了。
贺霑又说:“算是酬谢,我请你吃顿饭,可以么?”
她重新坐了回去,没有说话。
等回到公寓贺霑才想起来,作为一个独臂狭,目前他是不具备做饭这种技能的。
可是好不容易把人给拐回来了,就这么放走了真是不甘心啊不甘心。
此时,舒銮同志正双手环胸、以一种坐镇万里江山的雄霸姿势,坐在他家客厅粉色的小沙发上。
(有基佬紫大裤叉作铺垫,咱就不深究贺小公举的品味了。
)
贺小公举摸了摸鼻子,凑到她身边去。
还没开口,舒銮就瞟了他一眼,“终于发现你做不了饭了?”
贺霑汗颜道:“不然我请你出去吃?”
舒銮起身去厨房,“我给你打下手。”
贺霑乐巅巅儿地跟上,“其实就是切不了菜,其他的都能行。
我在国外这么些年,都是自己做饭,厨艺还成。
冰箱里有很多菜,你看看你想吃什么?”
舒銮对吃没太多讲究,她这些年一个人,多是凑合。
可现在正是饥饿的时候,有人这么殷殷的询问,还是觉得心里暖暖的,就挑了几个比较喜欢吃的。
贺霑又拿出配菜来,询问她的口味,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或者不愿意吃的。
她以前也没有觉得贺霑这么啰嗦,苦笑着摇了摇头。
一只胳膊环上了她的腰,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下巴枕在她肩膀上,低低地道:“谢谢你。”
她没有问他是谢她让他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还是谢她今天替他解围,只是感觉他的胡茬轻轻地碰在脸上,痒痒的,一直痒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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