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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一看,嗬,居然也叫勤政殿!
鉴于这里在先帝时代曾做过一段时间的皇都。
那时候会有这样的殿名也不奇怪。
但先帝迁都西安后,这里只是作为先帝偶尔游幸地离宫,怎么还会允许跟皇宫中的勤政殿同名的殿存在?皇帝应该很忌讳这个的吧,皇帝的一切,都应该是唯一的,这样才叫独尊。
也就是说,这殿名很有可能是琰亲王后来改地。
反正他谋朝篡位之心早就昭然若揭,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
来找琰亲王之前,我想当然的以为他们是在某个会议室,或会客厅里商议。
没想到,却是正儿八经地升朝议事,远远地就从敞开的大门里看见琰亲王高踞在宝座上,下面站着一干臣僚,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什么。
敢情,人家在上早朝呢。
看来,这西京,俨然已是另一个朝廷,如今万事具备。
只欠东风----正式登基称帝了。
人家准皇帝架子搭得十足,我反而不好造次了,上早朝啊,多庄严的气氛,闲杂人等怎敢骚扰。
我只得在殿外停住。
对左右交代了一声:“等会王爷下朝了,就说本公主有事相商,务求王爷拨冗接见。”
回到水殿,倚栏看着荷花呆。
琰亲王一直没有露面,一晃就到了午膳时间,我毫无胃口,随便吃了一点就放下了。
随侍的宫女见我倦怠烦闷,把我引到一处湖心亭,里面放了一把非常舒服的摇椅。
我刚躺上去。
她们就轻轻地摇啊摇。
把我摇得昏昏沉沉的,若不是心里有事。
早撑不住睡死了。
“王爷。”
“嘘。”
我猛地睁开眼,琰亲王再次带着歉意说:“看来本王又吵醒公主地好觉了。”
“没有,我本来就没敢睡。”
“为什么不敢睡?”
“因为有要事和王爷说啊,怕一觉醒来,王爷已经回军营了。”
他暧昧地一笑:“若公主说舍不得本王走,这个理由更动听些。”
我扶额苦笑:“王爷,我在说正经的。”
明明不喜欢我,为什么总爱调戏?关于琰亲王对我的感觉,我有绝对的把握是太后看走了眼,她所谓地“眼里有”
,我也仔细观察过,同样是权势欲或别的什么企图,与男女之情根本无关的。
琰亲王笑叹:“好吧,咱们就说正经的。
公主什么都好,就是太正经了,还记得当初,我在府中遇刺,公主过府探望。
本王和定远候不过开了一句玩笑,公主就拂袖而去,害得本王只好拖着受伤的身体,让两个仆人搀扶着追上去求公主原谅,公主好薄的脸皮,好大的架子呢。”
“那不是架子,只是一个女人本能的反应,我虽是下妇人,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瞧,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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