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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姐姐提点,我才悟得这一层。
至于所舞内容与诗,也是佩姐姐替我挑的。”
她转身向阮雪音盈盈一福:“今日惜润有所突破,姐姐功不可没。
在此谢过。”
阮雪音心中叹一口气,心想这姑娘真是个实心人,我不曾开口,你否认便是。
你们几个要常伴君侧,能多得些喜欢自然好。
我一个局外人,也无需邀这份功,难不成我还能拿这个去跟顾星朗谈条件借东西?
事已至此,她只得微笑道:
“原是珍夫人舞技好,若技巧达不到,再好的情意也表现不出。
舞蹈的真意,终归还是在美感。
我也不过是替你寻了个由头想两句词罢了,不值一提。”
到此时顾星朗眼中的光华与兴味已尽数收起,只余平静。
他看向阮雪音语声淡淡:
“倒像是你选的诗。”
此话一出,不仅在座众人,便是阮雪音也有些懵。
三位夫人和淳风公主自不必说,淳月与几位王爷虽少在宫中走动,到底听说当今君上一直远着佩夫人。
怎么这话听着倒像是颇为熟悉?
阮雪音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反应,索性不开口,只望向顾星朗笑了笑。
酒过三巡,眼看快至亥时。
涤砚三番两次朝云熹看,询问之意明显。
云玺几次欲开口问,却见阮雪音自顾自吃喝观舞听歌,完全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终于在涤砚第七次甩过来目光时,云玺俯身至阮雪音耳边道:“夫人,夜宴都快结束了,咱们的献礼——”
阮雪音闻言朝殿外看去,轻声问道:“可是已至亥时?”
“有一会儿了。”
阮雪音点点头,“应该也差不多了。”
云玺如释重负,朝涤砚使了个眼色。
涤砚附在顾星朗耳旁说了句什么,便见顾星朗举眸望过来,阮雪音遂起身道:
“臣妾的礼物无法送至殿内,还请君上随臣妾移步明光台。”
涤砚蹙眉,心想这佩夫人怎么花样如此多,献个礼而已,一会儿时间不对要等,一会儿地方不对要挪。
看一眼顾星朗神情,他倒还是那张万年淡定脸:
“酒足饭饱,走走也好。”
他看向众人道,“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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