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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满脸血迹的乔飞,我说:乔飞,我和陆余生,真的完了。
乔飞抽出几张纸,然后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大大咧咧的说:“没事,我养你。”
乔飞站着把我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我哇的一声就开始嚎啕大哭。
乔飞就逗我,说安禾,你这哭的,真是惊天地泣鬼神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我准时去了民政局,陆余生依旧很守时,他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只是他发红的眼睛出卖了他一夜没睡的事实。
为了让气色好看一些,我还特意涂了口红,陆余生最讨厌的玫红色。
他撇了我一眼,说:真俗。
我就笑,我说乔飞喜欢。
陆余生嗤笑了一声,没搭理我。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无厘头,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上一次来这儿的时候,还是和陆余生领证,没想到时隔三个月,我俩又来了一次,却是领离婚证。
陆余生玩着手机,装作无意的问我:“昨天刚做了手术,今天出来没问题?不然改天也行,别让人觉得我陆余生这么没有人性。”
我说得了吧,我可是一天都等不及了,昨个儿你走了之后,我还窜了个局,和小姐妹儿打了一下午麻将呢。
陆余生的表情僵硬了了一下,然后一脸不耐烦的说:“别废话了,赶紧把正事儿办了。”
要说这离婚也挺快的,问了几个问题,签个字,也就几分钟的事儿,章一盖,我和陆余生法定的夫妻关系就结束了。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陆余生头也不回的上了车,我一直盯着他的车在我眼前消失。
乔飞在我身后,给我披上了一件外套,他说风大,回吧。
我盯着陆余生离开的方向一动不动,我说乔飞,咱们什么时候走?
乔飞说后天的机票,那边都安排好了。
我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看着周围林立而起的高楼大厦,看着这个我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它拥有我无数好的,不好的回忆,却全都被掩埋在汽车尾气里,模糊不清。
我和乔飞一起,离开了靖城,在飞往H市的班机上,我问乔飞:“H市冷么?”
乔飞说:冷。
我又问,有多冷呢?
乔飞想了想说:能冻住眼泪。
我说你丫还跟我拽文艺啊?
乔飞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有首歌这么唱的,忘了叫啥了。”
我就笑,笑着笑着,飞机遇到了一股气流,开始颠簸,这么一颠,我就忍不住开始狂吐,吐得最后乔飞都差点被我恶心吐了。
飞机终于平稳下来,我整个人吐的都恍惚了,靠在椅子上喘着粗气,直翻白眼儿。
乔飞伸手摸着我的小腹,一脸嗔怪的盯着那儿说:“你还真是捣蛋啊,长大了乔爸爸教你泡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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