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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纪轻舟吃着排骨米线,心不在焉地观察着解予安的吃饭方式时,坐在他正对面的小女孩发出了疑问。
“玲珑,吃饭的时候要专心。”
她的母亲似对女儿直白的讨要行为感到抱歉,借着给解玲珑擦嘴的动作,轻轻教育了一句。
“可是我吃完了,妈妈。”
解玲珑抬起黑白分明的眼珠向她母亲解释了一句,旋即又以期待的目光望向纪轻舟。
纪轻舟便放下筷子,朝对面的小女孩回话道:“表叔前几日有些忙,不过你的新衣服呢,已经在设计中了。”
解玲珑不懂设计的意思,却能从他的语气中敏感地品味出他真正的意思。
“所以还要等很久是吗?”
她嘟起了嘴问。
“照理说,越漂亮的衣服是要等得越久的,”
纪轻舟佯作思考道,“这样,下个月一定让你穿上表叔做的小裙子,好吗?那时候天气暖和,却又不像夏天那样炎热,正是穿漂亮小裙子的最佳时期。”
解玲珑对月份的概念尚不清晰,心里想只是下个月,肯定不远了,便认真点了点头。
赵宴知见状,向他温柔地笑了笑,说:“小孩不懂事,真是麻烦你了。”
“怎么会。”
纪轻舟回以微笑,见解玲珑目不转睛地望着自己,便语气柔和朝小孩道,“玲玲可是我们家的小公主啊,为公主服务那是我的荣幸。”
结果他刚这么哄完孩子,就听见身侧某人发出了一声轻嗤。
“你又笑什么?”
纪轻舟撞了下解予安的胳膊肘。
“只是觉得你换份工作,去百货公司做销售,想必更有财路。”
解予安平淡的口吻里一如既往地夹着股刻薄味。
“你想夸我嘴甜可以不用这么委婉。”
“怎么听出是夸的?”
“不是夸,难道是讽刺?不会吧,你不像这种人啊!”
解予安一时无语,沉默几秒后,安静地继续吃粥。
赵宴知瞧着小叔子被说得哑口无言的样子,不由得抿唇微笑。
又过了一阵,她放下筷子道:“我先带玲珑上楼了,你们慢用。”
随着赵宴知母女离去,诺大的餐厅里就只剩下了纪轻舟两人。
窗外金色的日光照耀着碧绿草坪,拱廊前的长窗如一幅巨大的画框,画中景色明丽,春意绚烂。
约十分钟后,纪轻舟吃完早饭擦了擦嘴,靠在椅背上闲谈道:“天气不错,等会儿陪你去散散步吧,不是说月季园的花都开了吗,我还没仔细看过。”
“不去上班?”
“上班啊,照顾你也是上班,我天选打工人,一天两份工。”
解予安吃完最后一口粥,将碗勺往前推了推,继而伸手往旁边探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纪轻舟见状就把一旁倒了热水的茶杯拿过来,放到他手里。
解予安一派淡然地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说道:“如果是担心祖母训斥,我会帮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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