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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也跟在他身后出来了,手里还拿着那个桃,她自己咬了一口,就在清無面前晃。
“吃桃前要先洗一洗。”
清無说。
又咬了一口桃的灼灼:“……”
这可是她用法术催生的仙桃!
凡间的水还没这桃干净,洗什么洗!
清無又递给她一块在木盆里打湿了的布巾。
灼灼:“嗯?什么,要我帮你洗脸吗?这么大的孩子了要自己学会洗脸啊。”
清無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指指她,“就算是妖怪,睡一觉起来也该洗脸,难道妖怪是从来不洗脸的吗。”
灼灼:感觉自己的神生被质疑了。
清無小和尚,和之前的清明又有些不同。
他在这个几乎是隔绝世事的小庙里长大,十岁的时候将他捡到的老和尚寿终正寝,这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似乎没有要下山去寻另一条出路的想法,在这山中过得清贫而安乐。
他成熟稳重的不像个孩子,却又没有青灯那种身处世外的超脱感,但比起清明来更爱笑一些,偶尔还会一本正经的和灼灼开句玩笑,气息平和而没有清明的煞气。
如此一晃就是好几年,小和尚变成了一个俊俏的年轻和尚。
每日早起早睡,除了参禅打坐和每日功课,他就扎着袖子和裤子,在寺庙后面那几片自己开垦出来的菜田里打理自己种的瓜果蔬菜。
他戴着斗笠弯着腰在田里锄野草,灼灼坐在他做的豆角架子上,捏着一根狗尾巴草去戳他因为低头露出的后颈。
天气很热,天空碧蓝如洗,太阳明晃晃的挂在天上,把田里的菜都晒得恹恹的,只有林间树枝上的蝉还在聒噪。
这么热的天,清無一边锄草,脸颊上的汗珠顺着他的下巴落下去,滴在田间地上。
他背上也被汗湿了一块,察觉到脖子里痒痒的,便猜到又是灼灼无聊了,头也没回转了个方向去清理另一块田间的杂草。
灼灼瞟见旁边叶子上趴着只绿色的蚱蜢,眯着眼睛就轻轻捏着那蚱蜢往清無开着的领口里一抛,正好扔进去。
可怜的蚱蜢被这么一下扔进去,猛地一跳却跳不出那衣服口子。
清無伸手往身后一捏,将那倒霉催的蚱蜢拿出来放到一边。
他终于看了灼灼一眼,抬起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
灼灼晃着脚,拿脚尖去踢他的胳膊,“这么大太阳,你就不能休息一会儿吗?你看你都晒黑了。”
清無就真的到一边的树荫下去休息了,树下有凉风拂过,还挺凉爽的。
等到太阳稍稍没那么烈了,清無继续去锄草,一直到日落西山,倦鸟归巢,天边开始出现橘色的火烧云。
清無收拾东西去旁边山间一处清潭里冲凉。
他在底下冲凉,灼灼就坐在树上朝他扔叶子,头顶一棵树那片枝桠上的叶子都快被她次次这么败坏光了。
清無洗完一个澡,满潭里都是灼灼扔的树叶,连清無身上都带上了那草叶的清香。
对于洗澡会被人看这件事,清無和尚一开始是拒绝的,可是灼灼女妖怪是个不知道何为拒绝的女妖怪。
清無说不想被人偷看洗澡,她就点点头表示明白,第二天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那看。
这就和清無和尚拒绝和女妖怪睡一个床,女妖怪表示知道,然后他们只能打地铺,再也睡不了床……是一个套路。
这回连妖都不会抓的清無和尚,更加的打不赢灼灼了,只能被欺负,真是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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