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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曾翰几步便追上了我,看我哭了,头一次有点手足无措,任我哭了半晌,才僵硬着身体、笨手笨脚帮我擦了,眸子里之前的老辣算计都不见了踪影,只剩仓皇:“闹什么情绪。
我是有事,也是为了见你。
要不然,取个文件这种事,我派哪个人来不行啊?需要我亲自来吗?”
这次,他的声音很温柔。
我的心动了动,稍微舒缓些,但仍赌气没看他,陆曾翰把我拽进了咖啡厅:“还心理治疗师呢,像个孩子。
难怪你治不好我。”
我不好意思地又重坐到了刚才的座位,低头用调羹搅着咖啡,一言不发。
陆曾翰敲敲我面前的桌子:“喂!
问你个严肃的问题。”
“什么?”
我终于抬头。
“培训班里有没有长得帅的男人纠缠你?”
陆曾翰不怀好意地问着。
“有啊。”
我白了他一眼,“不仅帅,还很有钱,有好几个矿。”
陆曾翰又拍了我的脑袋一下:“胡扯,开矿的会当治疗师?放着几个亿去赚几千块一个疗时?骗人都不会,笨。”
我瞥了瞥他,没好气地问道:“你的腿利索了?”
“好了。
还挺关心我的嘛。”
陆曾翰啜了口咖啡笑着,“不过公司里一堆事,快把我累残了。
有个好消息,昱凯回来了。”
“那他是无罪释放?凶手抓到了?”
我睁大了眼睛,难道老孟被抓了?
“没有,他的身体不太好,邹总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他保外就医。
这次的关系,动得伤筋动骨啊。”
陆曾翰摇头,“对了,你怎么跑到这里了?”
“你又是怎么跑到这里了?”
我问道。
“还不是跟着你。
跑到你们酒店楼下正好看到你打车,就一路马不停蹄地跟过来了。”
陆曾翰挑眉看了看我,“这下满意了吧?真没面子。”
我终于心里舒服了。
“这里是我的大学。”
我看着窗外,感慨颇多,“那时很穷,学费也不够,曾经还在这间咖啡店做兼职,也做过家教。
不过好在姐姐是学画画的,业余给人画点插画什么的,还挺赚钱,解决了我们俩的学费和生计。
没有姐姐,可能我的人生会完全不同。”
“那你会画吗?”
陆曾翰来了兴致,“给我画一张呗。”
“我可不会。”
我摇头。
陆曾翰满眼笑意:“你姐姐又会唱歌又会画画,怎么你就这么笨,什么都不会?”
“我就是很笨啊。”
我撇撇嘴,“从小所有人都知道我和我姐姐是两个极端,一个聪明得很,一个蠢得很。
姐姐三岁就会认字,五岁唐诗都会背了。
我三岁,才把话说利索。
姐姐会的还不止那些,还会弹钢琴,还会跳舞,什么东西她只要看看,就能学会。
不过钢琴和画画是专门学过的。”
说了太多姐姐,我有些忘情,看陆曾翰有些失神,忙止住了,“不好意思,一直在说我姐姐,你听累了吧?”
“不会,你多说说,我很想听。”
陆曾翰补了一句,“我想了解你和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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