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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坐以待毙,做个怂包。
听我的,去杀了那个谭恩明,他是直接的凶手。”
那个声音像鬼魅一样。
“你够了!”
我低吼道,“你就知道杀杀杀。
当初不明真相去杀赵黎川,后来又是陆曾翰,现在又要杀谭恩明。
你知道屁大一点线索,就去杀个人。
你倒是副人格不用担刑事责任是不是?但你的良知呢?你枉杀了人不会心痛吗?”
“我让你杀的,哪个不是该杀的?赵黎川就算不是凶手,也是个负心人,陆曾翰玩弄你于股掌,甚至想杀你,谭恩明是真凶,你为什么不去杀?而且,那也是姐姐的交待,她不是说了吗,她做不完的事,你要去做!”
“她”
的声音越发清晰,脸孔也开始渐渐成形。
不好,她又要取代我了。
我该怎么办?我看了眼四周,什么都没有,空空的抓不到任何一样东西可以反击。
怎么从催眠中醒来?
我想到了让自己疼痛,只要我疼了,她就会跑了。
可是我想撞墙都没有一个可以撞的地方。
我又去掐自己的手,可是我的胳膊好沉,意识里的我指挥不了现实的我去伤害自己的手,这可怎么办?
眼看着她的脸一点点逼近,情急之下,我的心一横,狠狠咬了自己舌头一口,咸腥的味道。
我痛得大叫,所有的黑暗和那张讨厌的脸都向后快速退去,“哗”
地一声,我从催眠的梦境里醒来。
我一声大汗,喘息个不停。
四下静静的,只有空调仍然吹着书在一页页翻着页。
仿佛天上才一日,人间已十年的沧桑,梦里的我经历了百转千回,现实里却不过是一页页书翻过。
好在我这个方法还挺管用。
只要我一疼痛,她就跑得比什么都快了。
只是可恨的是,最后一个场景也许是姐姐遇害前给我打的最后一个电话,被她一搅和,我都不知道姐姐最后和我说了什么。
我回到卧室,躺在那里,仔细回味着梦里的场景。
姐姐说的那个变态,会是谁?应该不是赵黎川,林若兮说他和姐姐是真心相爱,姐姐不会去喜欢一个变态的。
也不是邹士钊,我接触过他几次,虽然他的心理有点扭曲,却没发现对香味过敏的状况。
目前的情况,也就是谭恩明和那个姓焦的有可疑。
下次可以去试试谭恩明。
只是我也很少化妆,现在被关在这里更是灰头土脸,哪有什么带香味的,连香皂都没一块。
可怎么办?
另外,姐姐伤心,是因为赵黎川要把她送上别人的床吗?还是怎么回事?这件事也是我的副人格执着的地方,如果能把这个结解开,也许她不会再那么咄咄逼人了。
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事,知道得越多,越是姐姐的伤心事。
我的心越来越痛,也只怕副人格会越来越扭曲。
担忧、焦虑、思索陪伴我度过了很久,我不知道是十天还是半个月,甚至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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