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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敏的案子还没有定案,邹昱凯在羁押期间,已婚的男人,我实在猜测不出来是谁。
陆曾翰却十分忙碌。
我经常能在南城经济新闻里看到他,看到他,会有种很难言说的心情,像夕阳下的海面,飘过一丝惆怅的波澜。
这是我从来都没有过的心态。
我甚至开始期盼他的预约电话,也甚至因为他一直没有电话而心生怨怼。
我是怎么了?
好在客服小妹很给力,每个月都会排查一下还在治疗期的来访者,超过一个月没有预约的会去提醒,我竟然开始无比期盼月底那个排查。
我虽然是心理咨询师,但在情感方面却是幼稚的很。
感情的世界里,谁先动心,谁就输了。
客服在月底终于通知我:“今天联系了两位长期没有预约的,一位肖女士预约了明天的疗时,而陆先生,他请您今晚7点去雅筑出诊。”
又是雅筑。
可我竟然像多年前第一次面接来访者似的紧张起来。
预想了几个方案后,我提前了一个小时出发。
只是没想到南城的晚高峰竟然破天荒没堵车,我六点20就到了雅筑山庄。
陆曾翰还没到,雅筑的小庭院实在值得玩味,我便自己在院子里细细走着,看着。
忽然看到上次的玄关处的山水画,夕阳下依然明暗交错,只是这幅画的布局,似曾相识。
我猛地想起来,小敏出事前画的最后一幅画,也就是我在白队那里看到的画,就是这个布局,远处的海,近处的花、草坪,只是没有小敏画里的房子和婴儿车。
我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我记得陆曾翰说过,这画是那个叫“老孟”
的画的,对了,老孟,接替邹昱凯掌管远航船舶的。
我强压着内心的跳突,走到前台:“陆先生还没到吗?”
已经到7点了。
“还没有。”
服务生微笑说,“我带您去包间先喝点茶水吧。”
我应声:“好。”
跟着服务生,我似随意地问道,“你们这里的画是一位姓孟的先生画的吧?我听陆先生提起过。”
“是的,孟先生是我们老板。”
服务生答道。
“哦。”
我接着问道,“孟先生今天在吗?”
“他很久没来了,孟先生现在主要在远航,老板娘偶尔会来。”
服务生回答。
“孟先生怎么去远航了呢?他和远航是什么关系呢?”
我继续问。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
我们这家店就是远航的。”
服务生有点警惕起来,说话间已经到了包间。
我坐下,服务生给我倒了一杯菊花。
心思辗转间,门开了,陆曾翰推门而入,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我足足等了你一小时。”
“来这么早?”
陆曾翰深深看着我,眼睛一弯笑了起来,“想我了?”
我的心狠狠跳突了一下,冷冷瞪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我是来给你治疗的。”
“哦,对,”
陆曾翰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记得上次有个人和说我,她为我想了几百种治疗方案,今天都来试试吧,别把我累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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