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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准备走,陆曾翰怔了一下,下意识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可乔!”
我转身,他的眸子里有一丝久别后的渴求和不舍,但只瞬间便恢复如常,对我温声说道:“没什么事,你这边有什么发现,如果方便的话,希望能告诉我。”
“这个要看白队他们的要求。”
我说得公事公办,准备要走,刚移了步子,我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他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陆曾翰玩味道,“跟了韩牧之没几天,连我是谁都不认识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是碎开的疼痛和慌不择口的戏谑。
我被他说得心狠狠抽疼了几下,我咬了咬唇,说道:“你为什么会懂这些?既然自毁破片技术这么特别,你能懂得,绝不是偶然。”
“是不偶然。”
陆曾翰唇际漾起一个嘲讽的冷笑,“因为我天天带着脑子出门。”
说着转身向里面走去。
“陆——”
我轻喊了一句,却是话说出口又收了回去,我喊他又能做什么呢?此情此景,我和他没法叙旧。
我狠了狠心,转身一步,一步,沉重地下了楼梯。
杨意泽还在楼下聊天,看我出来笑道:“辛老师这么快就找到了?”
我抽抽嘴角,快?都快二十分钟了还快。
我把手机递给他:“走吧。”
走出去几步,我扭头又看了看灯光下的别墅,没有身影。
那是陆曾翰和夏梦慈的婚房,奢华高档,却没有一丝暖意。
女人在这里意外地死去,男人在这里冰冷地徘徊。
人这一生,到底怎么才能活得不这么凉薄呢?我思索不出答案。
和陆曾翰的相遇,让我的心里又一次波涛翻滚。
我知道这样很不应该,可是情感,总是这么难以控制。
我一次次地告诉自己,我已经和韩牧之有了约定,有了承诺,我要负责。
可是,看着夏梦慈家里的画的照片,忍不住一次次浮现出陆曾翰的身影,便一次次发起呆来。
莹莹从背后拍了我一巴掌:“可乔姐,你怎么最近总是盯着照片发呆?”
我把杨意泽拍到的画彩打了出来,放大了一些,看着更方便,也更显眼。
莹莹也顺便看了看画,笑道:“还是清荷的画啊?诶,对了,可乔姐,你那天分析说她是同性恋,真的假的啊?还是你故意那么说气她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绘画分析是一门独立的学科,是很多专家累积的成果。
比如画人分析(DAP),房树人(HTP),都有学者已经研究出了成套的规律,比如画的大小、位置、线条、颜色都代表什么心理。
但对鸡,其实是没有专业分析的,我那天是按照分析人的套路,搬到了她画的那只鸡上,不一定准确。”
“啊!”
莹莹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可乔姐你好坏,看你说的那么一本正经的,我还以为她真的是个同性恋呢。
不过,人和鸡,都差不多嘛,分析人的套到鸡上,没毛病。”
莹莹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我再次细细看着夏梦慈留下的画,越看越觉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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