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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初妆愣了愣,良久,却只是气氛的转过了身,向殿外走去。
六月天气,天气正是骄盛的时候,早晨,尹初妆搬了把椅子坐在树下的时候,虽然觉得十分舒适,但现在俨然已经到了中午,太阳正是烈的时候,现在,尹初妆出去跪着,绝对不是一个讨便宜的事儿。
因为皇宫内的各宫室内夏日都每日备着冰块这类的避暑之物,是故,在殿内时,尹初妆几乎感受不到热,甚至还觉得有几分凉意。
可没想到,一到了殿外,皮肤一触到那正烈的阳光,尹初妆便感觉到了一股火辣辣的刺痛感。
但一尹初妆只要一想到刚才洛临川的模样,她就觉得来气,似乎连那阳光也不怕了,直接走到一片空地上,就屈膝跪了下去。
殿内,洛临川叹了口气,转过身刚进了内室,便看见洛临渊手里正举着茶盏,一脸呆愣的看着他。
洛临川也是愣了愣,看了一眼殿外,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洛临渊便凑过来问道,“怎么了?那丫头惹你生气了?”
就在刚才洛临川推门要进来时,他便端出了一张小脸,可没想到,洛临川却又停在了原地,于是,他便目睹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洛临渊自然是知道尹初妆在洛临川心目中的份量的,是故,才会觉得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可以惹的她的皇兄如此生气,竟然会在这样的天气里让尹初妆出去跪着。
但洛临川听见他的问题,只是微微敛下眉眼,好看的眉眼似乎又笼进了一片冰霜之中。
洛临渊一见洛临川这副模样,便知道,这件事情必然与安繁芜有关系。
是故,笑了笑,对洛临川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那个安繁芜么?还有什么好瞒的。”
洛临川一愣,转过头看向洛临渊,实在是不明白洛临渊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洛临渊却只是笑了笑,看着洛临川道,“在这宫中还有什么事能够惹你生气?还不就是安繁芜,装着宠了她那么多年,如今也该到了整治安家的时候,你也不必装着喜欢她,只不过,要除去安繁芜以及安家,缺少的只是一个时机罢了。
更何况,我刚听说你封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丫头为笔墨侍书,今日你就同那丫头吵了起来,想来也应该是与安繁芜有关。”
安繁芜善妒的名声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想开,也无非就是安繁芜听闻了消息,觉得洛临川对那个丫头不同寻常,一时嫉妒心起,想要整治尹初妆罢了。
只不过如果是尹初妆被欺负的话,那洛临川怎么说也应该是安慰那丫头啊,怎么现在反而是要罚尹初妆出去罚跪啊?
这个天气,啧啧,皇兄也真是狠心。
这样想着,洛临渊就越发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心,问道,“皇兄,我倒是好奇,那安繁芜到底是怎么做的,竟然会让皇兄如此惩罚尹初妆,你倒是同臣弟说说,那安繁芜是使了什么苦肉计还是别的什么三十六计?”
照理说,这宫里的套路一般不都是,尹初妆被安繁芜叫到自己宫里去了,然后将尹初妆好好的惩戒了一番,洛临川赶到,十分心疼,将尹初妆带回宫里好生安慰的吗?
那现在这又是个什么情况?这尹初妆怎么不按套路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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