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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事总是让人心里舒坦,芳丝却每每一副轻慢模样,怪道大爷瞧不上芳丝呢。”
侧过身给香兰开门。
香兰道:“妈妈房里可还有余下的伞?原先我家的旧邻居,在外头避雨呢。”
那婆子道:“正巧有一把。”
颠颠儿的拿了一把伞来,香兰从门缝接了。
把自己手里那把递与夏芸道:“拿去罢,回头得了闲儿。
就把伞送到我家里就是了。”
夏芸还想再说两句,却见香兰一闪身,灵巧的进了门,那朱红色的角门便“咣当”
一声关上了。
夏芸怔怔站了半晌,有些怅然若失,可转念又想《白蛇传》那出戏文里,白娘子和许仙可不是就因一把雨伞结缘么,如今这一遭可是又应了典故,心里头复又欢喜起来,撑着伞去了,暂且不提。
却说香兰回房,重新换了一身衣裳,又对着镜子重新梳了个头,想到方才夏芸的模样,不由笑了起来。
如今画作赚钱,她心里也敞亮,若是这样积攒一段时日,家里便能买房买地了,到时候用心经营,她爹再去收些古玩来卖,天长日久没个不富裕的道理,虽说她出身差了些,可家境殷实了,自己又书画过人,却也并非配不上宋柯。
她凡事虽不强求,但自始至终都不是屈居人下之人,哪怕瞧得见一线希望,她也要把日子过得红火了。
香兰同房里丫鬟们说笑了一回,忽见宋檀钗的贴身大丫头卷华来了,香兰等急忙让座沏茶,卷华坐下便笑道:“我们姑娘打发我来请香兰姐姐帮个忙。
咱们姑娘在林府叨扰了多日,如今想在家里宴请林家几位姑娘,还有显国公家的千金,听说香兰姐姐会做些细致的菜肴,还请到时候做上两三样儿,也省得去外头找厨子了。”
香兰满口答应。
宋檀钗是个安静人,同宋姨妈住在一处,却天天连屋门都不出,她院子里的秋千也从没见她荡过,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原先宋檀钗一直在林府小住,自从她被宋家买了,宋柯便派了马车,将妹妹接了回来。
香兰爱屋及乌,因宋柯之故,对宋檀钗也多有爱护,做了新鲜吃食总给她留一份。
宋檀钗也每次都有回礼,有时送来一盆花,有时送来时鲜果品,一来一往的倒也和睦。
不多时宋柯归家,卷华便告辞了。
宋柯虽打了伞,可外头雨下得太大,仍是湿了一半衣衫,进净房沐浴完毕,屋里方才把饭摆了上来。
宋柯狼吞虎咽吃得香甜,撤去饭,重新摆上瓜果热茶。
宋柯便说了些今日的见闻和新鲜事,又道:“今儿个听俢弘说,林锦楼剿匪有功,虽匪患还未除,却平定了两个城池,朝廷的嘉奖令这几日便颁下来,皇上龙颜大悦,他只怕要升授将军了。”
提起林锦楼,香兰便心有余悸,道:“不过是剿匪,怎就能升大官儿了?”
宋柯摇摇头道:“这是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别因他内宅里头一团乱,为人风流好色便小瞧了他,他治下有方,用兵老道,是熟读《孙子兵法》的。
否则纵有他爷娘老子的荫蔽,也不至于年纪轻轻便搏出这样一番前程出来。”
香兰心道林锦楼岂止是风流好色,且脾气暴戾,唯我独尊,一身的贪嗔痴慢疑。
虽说林锦楼救过她一回,她却一直将林锦楼当成阎王,如今听宋柯称赞,心里便有些异样,便道:“他这样能打能杀,娶得老婆也是跟夜叉似的凶悍,这一对倒是般配极了。”
宋柯撑不住笑了出来,说:“赵月婵的名声官场上的人都知道,赵家声势又旺,搞得有人想给林锦楼送美妾娇婢都不敢,生怕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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