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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靠着长安的肩膀,茫然的说着:“它的身边很温暖,就像你一样。”
“中阁老本可以不伤头狼,但若是不杀头狼便没有今天的逍遥阁阁首,人总是会比动物残忍。”
长安温和的抚摸着君临的后背幽幽的说着。
君临向长安的怀里靠了靠,呢喃着:“那时……我恨不得杀了中阁老……”
长安怀抱着君临宽阔的肩膀,嘴里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慢慢的摇晃着,君临便是那样安然的浅浅的睡着了。
长安低头看着怀里这个睡容安详得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的男子,叱咤风云,冷漠至极,阴郁压抑此刻都消失在他的脸上,而这样的他才是那个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他。
一连几天,这山谷里没有凌耀主仆的到访,显得清静安宁极了。
这一日长安正在树屋里整理洗好的衣物,便听见君临在下面叫着自己:“夫人,快下来。”
这些日子,君临欢乐的像是一个孩子,连言语都跟着轻松舒缓起来。
长安从窗户探了探头,看到下面君临笑的有些神秘。
待到长安分身下来以后,一把便被君临抓到了身边,然后用缎带蒙住了眼睛。
“干什么……别闹,我在忙。”
长安柔声的反抗。
君临扶着长安边向前走着,边孩子气的说道:“乖,给你看一个东西……很快。”
长安也只好跟着他的脚步向前走着,他扶得很稳,生怕长安跌倒。
走出去几十步,两个人停了下来,君临轻柔的解开萌主长安的锦缎。
下一刻,长安愣住了,两根缠满藤蔓牵牛花的绳索从一棵粗壮的大树上延伸而下,离地面一米左右,结合在一张精巧的椅子上,那椅周遭也怕满了鲜花。
秋千?
长安欣喜的看着君临,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垂了眉眼,柔声道:“在东陵时,便发觉你很喜欢秋千,所以做了一个给你,喜欢么?”
长安用力的点点头,转过身便一屁股坐上了秋千,笑吟吟的说道:“喜欢,夫君……你真好。”
夫君这个字眼还是第一次从长安的嘴里说出来,君临听了,笑容大大的绽放在脸上,然后那么自然的走到长安身后,轻柔的推着那秋千,越荡越高,长安爽亮的笑声,也越飞越远。
这些日子,长安觉得自己同君临的日子美好的有些不真实,白天同他打猎做饭,剩下的时间便是坐在秋千上说着知心的话,晚上便躺在藤椅上看星星,长安胡乱的给他讲着星座的故事,累了便进书屋睡觉,第二日清晨伴着朝阳和草木的清新醒来。
这样的日子两个人默契极了,不追忆过去,不探讨未来,而君临不说,长安亦不问,例如君临将两个没有名字的牌位安放在树屋里供奉,长安便每日换了新鲜的水果和吃食,同君临一样跪下扣头。
但过了这么多天,凌耀主仆不来,长安也开始觉得他要出现了,果不其然。
长安和君临正在修葺栽种的青菜,便觉得这脚下的土地跟着颤抖起来。
不一会儿,野朱便摇晃着,顶着身穿翠绿色锦缎袍子的凌耀飞奔而来。
看到凌耀他们来了,君临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冷峻,显然他是不喜欢有人来扰了自己和长安的安宁的。
野朱跑到二人近前,然后放下凌耀,嘿嘿的冲着长安傻笑。
长安一看,那野朱的脖子上挂了一条绳子,绳子两端各拴了一只鸡,那鸡扑腾着翅膀咯咯咯的直叫着,鸡毛黏在了野朱的胡子上,可笑极了。
野朱一看长安看着自己胸口的两只鸡,忙将鸡递给长安,傻傻的说着:“叫花鸡……叫花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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