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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元化冷冷一笑,轻哼一声道:“本公子要什么没有,又何需做贼!”
秦元化身边的一位红衣美人掩嘴娇笑道:“一位姑娘家指认秦公子这样的人为贼,莫非是秦公子偷走了姑娘的芳心?”
春寒料峭,红衣美人一身纱衣,玲珑丰腴的身段若隐若现,一双葱剥的素手捂在如莲瓣一样娇嫩的唇上,这么低级的笑话,她却笑得花枝乱颤。
江离冷冷地扫她一眼,不屑辩解,心甚鄙之。
范思诚在旁却不依,“如花姑娘切莫拿江姑娘跟秦公子说笑。
你是不知道,我跟江姑娘从小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谈婚论嫁近在眼前。”
江离狠狠瞪范思诚一眼,想要辨驳,接触到秦元化饶有兴味的森冷目光,要出口的话咽了下去。
秦元化微眯了眼,看范思诚的眼神复杂了很多。
举手拍了两下,身后大帐里走出一群乐工,秦元化一挥手,丝弦声动。
席间陪侍的女子纷纷起身走入场中,一时纱裙卷藕腿,动作生媚,满场香气缭绕,舞姿翩翩。
席间的男子目光都移到了场中,引得四周出来踏青的人们也远远驻足观望。
秦元化却偏过头来,不咸不淡地开口,“怪道范公子不肯承我的情,把如月送你,你都不肯收,原来却是心有娇妻美眷,看旁的美人,皆都入不了眼。
不过恕我直言,据本公子所知,江姑娘并不是一个安于深宅大院的千金小姐。
以前在太白居还打伤过我的侍卫,这样的姑娘,想来什么事都敢做的。
以范公子这种温吞的性子,未必降伏得住,只怕娶来也会惹麻烦。”
说着冷眼扫江离。
范思诚浅笑:“公子此言差矣。
我们既然情投意合,就用不着谁降伏谁。
以后她跟了我,自然会跟我一条心。
范某为一心为公子做事,公子既然看范某的面子,不计较她打伤你侍卫的事,也请你放心,她绝不给你惹麻烦就是。”
江离呼一声离席站起,冷冷地打量着眼前两个自说自话的男人,冷笑道:“秦公子说得对,江离一向胆大妄为,性子天生不会伏任何人拘束,也不会怕了任何人。”
见秦元化一双眸子里寒意渐盛,江离并不打算住嘴,“还有,我跟范公子并无婚约,也不是情投意合,所以,也不可能跟他一条心地为秦公子做事。”
这下,连范思诚也站了起来,尴尬地笑笑,“江离妹妹,你说什么呢。”
秦元化神情冷冽,眸中两簇小火苗跳跃,声音发狠地说:“不为我做事无妨,只要不起心害我就好。”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显了,江离几乎肯定了自己的怀疑。
“公子是虎,虎要吃人,人除了等着被吃,总还要想办法挣扎反抗一下吧?”
揭穿了反而不怕了,只不过她不明白秦元化为什么不在这里动手。
帐幔半开,似乎也藏不了人。
那么她还是得往落凤坡去了。
江离袖子一甩,准备走人。
故意望了秦元化的眼睛说:“有人还等着我去救命,恕不奉陪,我要先走了。”
范思诚一脸惘然,“你们打得什么哑谜,我怎么听不懂?!”
秦元化没有应,寒着脸让范思诚送客人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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