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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看台上东方亮正问那穷人,忽见白眉毛蹿上台去,大家乱跑。
东方亮与东方清说:“贤弟,不好了,这是那个白眉毛上去了。”
东方清叫家人看兵器伺候。
从人答应一声,赶紧备单鞭双锏,东方亮与那个穷人说:“有甚么话,咱们少刻再说,不怕你有甚么塌天大事都有我一面承当,少刻你帮着我们动手,我准保你后半世丰衣足食。”
穷人说:“我这个穷苦,倒是一件小事,我有一件大难心之事,就是员外也不能与我帮办。
只是员外有这一句话,我就感激不尽,若要用我之时,万死不辞。”
东方亮说:“很好。”
先叫家人取出一双靴子给他换上,找了一口单刀,此时看台上酒已摆好,教他在看台上吃酒,他执意不肯,东方清叫家人带他上厨房吃饭。
总镇大人见徐良蹿上台去,东方亮、东方清都预备了兵器,自己往下看蒋爷行事。
再说徐良上台,说:“台官既摆擂台,必须正大光明。
取巧赢人,算得什么英雄好汉?你们先教别人过来把打擂累的乏,然后你才过来,一个人有多大气力,你果然是准赢。
来来,我们两个人比试。”
王兴祖早听见东方亮说过,他是徐庆之子,名叫徐良,外号人称多臂熊,与绿林人作对。
想着他这一上台,必没安着好意,今比非得赢他,这个擂台方能摆住,要是输与他,就得瓦解冰消。
随即说:“你姓甚名谁?”
徐良说:“你连我都不认识了,我姓人,我就是那个卖醋的人老西嘛!
你叫什么?”
王兴祖说:“我叫王兴祖,外号人称神拳太保。”
徐良说:“你就是那个太保儿子?”
王兴祖说:“你满口乱道,过来,我们两个较量。”
徐良说:“使得。”
二人一交手,徐良并不讲什么行门过步,上去就打,行一拳就一脚,不按正规矩打。
眼瞧着他是五花炮,三五个招数,就变成八仙拳,一转眼就是迷宗拳,三五招数变成猴拳,地躺拳,又改四平大架子,串拳,擦拳,变为开山拳,把王兴祖打了一个手忙脚乱。
忽上忽下,行东就西,地躺拳满地乱滚,猴拳、小架子、八仙拳,晃晃悠悠,就是王兴祖也不知道他的拳是哪一家门路,整是一淌大杂拌。
擂台之下不懂得的连连叫好,行家看着全是暗笑,只不知道是什么招数。
看台上东方清说:“哥哥,人是只可闻名,不可见面,哥哥请看,这个人算是什么本事?”
东方亮也瞧着纳闷,说:“此人大概没有多大本领。”
东方清说:“这个老西,不是王贤弟的对手,活该今日,要给大众朋友除害了。
待我过去,等王贤弟不行之时,我好与他交手。”
东方亮说:“贤弟先不用过去,打量着再有三招两式,他就得输给王贤弟。”
果然再瞧,徐良不行了,有前劲没后劲,眼看着身躯乱晃,手迟眼慢。
王兴祖本是粗中有细之人,先前尽接徐良的招数,自己并不换招,这叫不求有功,先求无过。
等把徐良的主意看准,再设法赢他。
一看此时徐良透乏,自己暗暗欢喜,准知道今天万不会输了,这才施展近身的招数。
徐良眼看招架不住,王兴祖使了一个扫堂腿,徐良往起一蹿,容他腿扫将过去,然后脚站实地。
不料王兴祖使的来回扫堂腿,扫过去虽然躲开,扫回来躲闪不及,噗咚一声,山西雁栽倒擂台,被王兴祖把他抓住,用尽平生之力,把徐良举将起来,恶狠狠要往台下一摔,只听“叭嚓”
一声,红光崩现。
要问徐良生死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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