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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伟一肚子窝火,不过为了案子还是压着,接过卷烟点着,深深吸了一口,贼溜溜的眼睛扫了一圈,“你应该和尚红科是本家吧?”
“尚,哦,是,是本家,我们是一个祖父。
他不是已经被你们抓捕归案了吗?抓的好,抓的好,这种人就应该抓住枪毙。”
这话说的极其虚伪。
“你能带我去他家看看吗?”
村长立即回应,“他家没什么人,他父母都已经去世了。
他儿子在县里上小学。”
“去世了?”
“对,五年前的事,老爷子前脚没走几步,老婆子也跟着走了。”
“尚红科的老婆精神病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这个,这个我也不好说。”
“那你就陪我到处转转,到处问问,哎,对了,这里的人怎么都躲着我?”
村长陪伴着,“村里的人没见过世面,可能是被您这身警服吓着了,呵呵,甘警官您别见怪。”
“哎,村里的年轻人都哪里去了?”
“唉。”
村长侧过头轻轻叹了口气,没躲过我们甘警官敏锐的洞察力。
“怎么?尚村长有什么事不好说?”
“哦,没有没有,我是叹息这好好的人怎么说杀人就杀人。”
“甘警官,这家是尚红科大舅家。”
说话间,就到了一间土坯房。
这土坯房有三间,一间厨房里套了个炕,一间粮仓,一间是卧室。
围墙是篱笆墙,大门是也是篱笆门,起到的作用也只是防止牲畜乱跑,人那根本防不住。
站在篱笆外,尚焕成大声喊着,“大表舅,大表舅,开门,我,焕成。”
尚焕成和尚红科是本家,这尚红科的大舅也是尚焕成的大表舅。
表舅出来了,手里提着烟枪,布鞋烂的布片都飞出来,裤子底猜在脚下,掀起一阵尘土,一脸没好色。
篱笆门上挂着锁子,看来是知道有人来,故意上去的,不然大白天家里有人,谁会给篱笆门挂上锁子。
一个老者的声音传出来,“焕成,我们这没凶手,你们去别处寻吧。”
招招手,示意我们离开。
说完话,便转身回去。
“等等。”
表舅猛然回头,一双吃人的眼睛盯着甘伟,与这位名震县市的刑侦能手深邃的眼神碰撞在一起。
村长还在解释,“这是我们县的甘警官。”
“我没什么好说的。
人都让你抓走要吃枪子了,你们还来做什么?”
这话里明显有弦外之音,甘伟多年的刑侦经验很快判断出,这其中可能有为人不知的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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