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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丽娘心道。
韩母手上顿了顿,才对韩丽娘道:“你别同你哥哥说这个。”
韩丽娘闻言心中了然,笑着点了点头。
晚上的时候,花袭人便发现同她闹了许久别扭的韩丽娘突然又待她好了起来,见了她总是笑眯眯的。
饭桌上,韩丽娘还难得地给她夹了爱吃的菜,让花袭人差点儿受宠若惊——多日的别扭,这样莫名其妙地就好了,让花袭人不禁摸了摸鼻子。
好了就好。
花袭人又想。
过两日韩清元回来,韩母将他叫过去说了一番话,而后他就找到了待在院子里的花袭人。
花袭人正眯着眼睛,坐在椅子上看西边天上的不再晃眼的夕阳。
韩清元搬了把椅子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看了一会儿,直到太阳被那宽阔的屋脊挡住,才轻声问道:“花妹妹,你是不是觉得很闷?”
花袭人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她一直在修炼,恢复实力,其实也不是特别地闷。
不过,她总是需要行动自由的。
“丽娘她们都能做针线打发时间……”
韩清元没有将话说完就闭上了嘴。
谁都能听明白,他是想问花袭人,为何别人都能,而花袭人不能。
花袭人一摊手,道:“我不会啊。
人人都有擅长的,我这双手天生就拿不了针线,能有什么办法。”
可韩母说,针线这种事情,就像写字一样,是能够练就的。
而花袭人却从未练过……这样的话,在韩清元心中滚了一遍,没能说出口。
他从来都劝不住她。
韩清元沮丧地想。
他坐在花袭人身边,直到天光昏暗下来,才最后不死心地开口道:“花妹妹,我不想你出去接那样的工。
我如今有靖王府照拂……”
不管那位东家的身份有多贵重,总贵重不过靖王。
他既然算是靖王府的人了,就并不需要再去攀附其他的贵人。
花袭人心中叹息一声:这孩子,怕是认为自己到那铺子中去,是存了给他找另外一条路的心思?这想法……
太美好了,她都不忍心戳破。
花袭人只好笑道:“清元哥,你别担心我,真的。
我只是在后院里面照顾花草,有顾客上门后肯定不出现的,不会出事儿的。
真的。”
反正就是要去。
韩清元沮丧地低下了头。
他心中存着不高兴,第二日一整日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并没有提花袭人去暗香来见见东家或是掌柜的之事。
仿佛他不陪着花袭人去,花袭人就能改了想法,不再出去做那份工一样。
他坐在书案前,头脑之中充满了乱七八糟的想法,直将他弄的昏昏沉沉的,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韩母说,他如今是有身份的人了,他将来的妻子,决不能是那街头店铺之中的伙计知客……她不要求其是什么大出身的,至少不应该跌了他的脸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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