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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复这边替柳如风担心,他却不知柳如风那边根本不想朱复他们中有人跟着自己出来。
所以一出温宅,他便一边警惕地回头张望,一边飞也似的提着个灯笼往河边去了。
其实柳如风哪是去寻什么玉佩,他的玉佩是被他自己偷偷扯断绳子给藏了起来了。
他撒谎出来是因为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个辨别宁小丹雌雄的好办法,所以特意出来事先布置一番。
柳如风的好办法,就是来河边找到明天要撑他们过河的船家,塞给他些银子,让他明天渡他们过河的时候,务必设法将船弄翻,将所有人掉进河里去。
柳如风会些水性,他想趁宁小丹落水的时候假装过去救她,然后趁机摸一摸她的胸部等部位,辨出她的男女来。
就算如果宁小丹是个会水的,他没有机会靠近她,那等他们上了岸,他也会竭力劝大家都将衣服脱了烤一烤,到时也可以看出宁小丹是男是女了。
不过当柳如风寻到船家,将自己的要求跟他提出后,那船家却很害怕,根本不敢接他的银子,只顾推辞道:“这位公子,你让老汉推他们下船,那不是叫老汉谋财害命么?这等伤天害理的事,老汉哪敢做,请另找他人吧!”
柳如风见他不肯,只得编话哄道:“老人家,你误会了,我和他们几位是朋友,不过是跟他们打了个赌,想羸他们而已。
青天白日的,我哪会让你谋财害命?他们几个都是会水的,你放心将他们弄下河就是了,没有性命之忧!”
“真的?”
船家一听不用害命,看了看柳如风手上的银子,不由心动。
“当然,”
柳如风笑着将银子塞到他手里,说道:“你若不相信,银子你先拿着,等他们都下了河,你瞅着那不会水的救就是了,我绝不阻拦。”
柳如风打好的算盘:上船时自己记着离宁小丹近些就是了,这样两人一起掉下河,不管宁小丹会不会水,他直接过去摸她就是,船家见有人救,自然不会管,其他人,船家爱救谁救谁,一点儿也不影响他的计划!
船家听柳如风如此说,不再有丝毫怀疑,高兴将银两收进袖里,笑着说道:“那公子你就放宽心吧,老汉一定帮公子羸了这场赌局!”
柳如风见他答应,心里欢喜,担心自己在这儿待久了朱复他们赶来,忙别过船家,又提着灯笼赶回温府。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温家的大门已经关上,不过还好旁边留了个小门开着。
柳如风忙从小门进去,正巧先前帮他们通传的那个矮个家丁迎出来,见了他高兴说道:“柳公子,老爷正叫小人出去寻你呢,不想你已经回来了!”
柳如风一听,高兴问道:“你家老爷回来了?”
听家丁的意思,这家人显然已经同意收留朱复他们住宿了。
“是!”
那家丁答道:“老爷回来见家里来了几位客人,很是高兴,此刻正陪客人在厅里说话呢,又听说还差个柳公子,于是担心公子路生,所以让小人出来寻找!”
“你家老爷有心了!”
柳如风忙客气说道:“我这就去谢过他!”
“请!”
家丁在前面带路,柳如风跟着他穿过院子,踏进堂厅。
果然,只见主位上坐着一个衣着华贵,身体魁梧的黑面男子,看他年龄,正值中年,与朱复几个谈笑风生,听他声音很是洪亮,想来便是温庄主了。
他的旁边,坐着一富态妇人,穿金戴银,雍容大方,脸上略施薄粉,笑意盎然,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美人一个,也正颇有兴致地听着朱复几人说话,柳如风猜想定是温夫人。
“老爷,夫人,柳公子自己回来了,小人在门口接到!”
家丁禀报着自己的任务。
那老爷转过头来,看向柳如风,不由眼前一亮,觉得先前昏黑的厅堂门口此时似乎也大亮起来。
见温老爷呆愣着,旁边的温夫人忙招呼道:“柳公子快快进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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