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脊背撞击到地板上,传来一阵钝痛,白苏闷哼出声,还想垂死挣扎一下,来人却覆在他身上,麻利地钳制住他的四肢。
白苏费力地扭动着,问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那人轻笑出声,并不回答,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缓缓靠近,白苏凝神看过去,隐约的月光下,输液针反射出淡淡的蓝光,看起来危险无比。
卧槽,这该不会是要给我注射什么毒品吧?白苏吓坏了,顿时更加大力地挣扎起来,一边试图安抚那人:“你别激动,有话咱们好好说,想要什么你开口……”
“嘿嘿,这么胆小?”
来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笑得浑身的力气都散了,身子也软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这人在笑什么,但此时白苏无比感激这家伙长歪了的笑点,他凝了一口气,大喝一声朝对方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地方踢了过去。
“卧槽!”
那人虽然笑着,动作却不慢,抬腿避开白苏的攻击,屈膝压在他的胸口处,带着笑意道:“以前竟不知道你脾气这么坏,打架也就算了,还净使些下三滥的招儿。”
白苏撇嘴,不是他不想学正规的格斗术,只是他自小便不是练武的料,便是这些所谓下三滥的招数,也是贺云楼找人特意教导给他,说是让他在紧急关头用来防身。
贺云楼不觉得这些招数有什么不好,白苏也乐得多一些自保的本事,从来没有嫌弃过,今天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给笑话了,这让他心情很是不爽。
只不过,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有些熟悉啊。
“你到底是谁,再不说我可喊人了!”
白苏威胁道,其实他也就是口头恐吓一番,并不敢真的大喊大叫,毕竟隔壁还睡着贺云楼呢。
对方笑了一下,掏出打火机摁了一下,亮起一束蓝幽幽的火苗,俊朗无匹的五官显露在微弱的火光下,带着几分戏谑的笑意。
白苏惊讶:“怎么是你?”
回过神来就怒了,质问道:“咱俩多大仇?”
迎着他愤怒的视线,景辰也罕见地心虚了一把,抬手摸了下鼻子,笑道:“嘿,我这不是没办法吗,你别生气,如果不是找你有事,我又何必大半夜的来回折腾。”
白苏阴沉着脸拍开他的腿,撑着地板坐起身,狐疑道:“你能有什么事?”
指着他手里的针问:“半夜cos容嬷嬷?”
就算编借口也找一个靠谱点的好吗?
景辰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其实我是想取一点你的血样。”
白苏身形一僵,防备地看着他:“你要我的血做什么?”
该不会是这家伙也有一个rh阴型血的亲友等着做心脏移植手术吧?
“哎,我说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又不会怎么着你。”
景辰白了他一眼,率性地坐到地上,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以一种混杂着遗憾和感慨的语气陈述道:“实话告诉你吧,我一直在找一个人,可惜我不知道那人的名字,住址,唯一清楚的就是他的血型比较特殊,而你和我记忆中的他有几分相似,所以我想试试看。”
白苏也学着他的样子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血型再怎么特殊也不可能全天下就那一个人有吧,我是rh阴性血,但就我所认识的有这种血型的人就不下于八个。”
“哎呀,你不懂!”
景辰烦躁地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嘴里嘟嘟囔囔地说了些什么,在白苏的发顶拍了一下,斩钉截铁道:“总之,这一次我相信自己的直觉,你真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人。”
白苏困得直打哈欠,“蛇精病!
我怎么不记得以前见过你?”
“那你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吗?”
白苏摇头,昏昏欲睡:“早就忘得差不多了。”
毕竟那些人选择抛弃自己的时候,他甚至还没怎么记事,时隔多年,怎么可能想得起来。
“是吗?”
景辰有些失望,想到了什么,又不死心地问道:“是不是因为贺云楼给你洗过脑?”
白苏勉强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气哼哼道:“跟他没关系!”
他说完便起身往床边走,打算补个觉,耳边却传来景辰饱含深意的话。
“你不觉得叶子的眉眼跟你有几分相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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