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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微微皱了下眉,似自语道,“表哥根本不知道我来了这里啊,还有谁会来找我?”
江崖霜狐疑的问:“今日既然是家姐请你来的,你下去时,怎的没人陪你?”
“当时她们都很忙,而且就那么几步路,我又不是不认识。”
秋曳澜淡淡一句,江崖霜已察觉到必有内幕,而且这个内幕是秋曳澜不想说、或者不方便说的。
他沉吟了下,才道:“今日的词会,我只知道是我十八姐姐,还有和家姐姐牵头,至于还有哪几位姐姐却不知道了?”
秋曳澜漫不经心道:“其实我也没认全——江十七小姐、陶四小姐都在,还有一位庄小姐……其他我因为下楼,尚未来得及攀谈。”
“这几位都不是什么难相处的。”
江崖霜暗忖,“十八姐姐向来周到体贴,和姐姐尤其的八面玲珑……按说她们两位都在,怎么会让宁颐郡主独自下楼去呢?不过宁颐郡主虽然泼辣,却也不是会没事找事的人。
既然如此,她们进雅间才那么点辰光怎的就不和了?”
他不知道陶佩缤的心思,自然无法推测出问题所在——
实际上秋曳澜自己都一头雾水:“我不过夸了那位陶小姐头上的珠花别致好看,她回我一句‘我就是戴个新鲜,这花给我戴其实是糟蹋了’也还罢了,那江十七小姐到底发什么疯,居然立刻就说‘知道宁颐郡主你生得美,但你至于这样转着弯的挑事么’,啧!”
所以她对于到底是谁喊自己下楼没怎么放在心上,方才的迷惑不过是装给江崖霜看的:“江绮笙明显是无事生非,纯福公主与和大小姐约是怕场面尴尬,这才借口有人找,把我喊出去会……这会我进错雅间,被困在这里,回头她们等不到我,约莫认为我是生气回去了……”
老实说虽然江绮笙说了那句话后,纯福公主与和水金不约而同的出言阻止了她,并且代她向秋曳澜赔罪——但想到对方接下来不是把江绮笙喊走,而是支开自己——并且那下人上来请自己下楼时,江绮笙跟陶佩缤一人一个拉住了纯福公主与和水金,让自己孤零零出门像是被赶出去一样……
纵然晓得江绮笙是江绮筝的堂姐,江绮筝不可能不向着自家人,秋曳澜心中还是愤懑难言:“要不是看纯福公主会是我未来表嫂,我还懒得费时费心敷衍你们呢!”
雅间里沉默了一阵,气氛正渐渐尴尬起来,好在远处湖面一阵锣鼓响——赛花魁可算开始了!
正觉得无话可说的两人忙认真看了起来。
就见锣鼓声里,沿着镜湖一圈儿的柳烟里,霎时滑出一艘艘装点得花团锦簇的花船,一时间锣鼓丝弦、爆竹人声,喧哗漫天!
“三年一度,果然热闹。”
秋曳澜看着楼下人头攒动如潮水汹涌般的盛况,撇了下嘴,道。
江崖霜不知道她想起了大规模尸潮,见她嘴上虽然这么说,神情却没什么初见的惊讶,不觉笑道:“郡主以前没看过这赛花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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