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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景倏而变幻,西利亚步走一条长长走廊上,几个看不清面孔随从紧跟身后。
随即他突然一停,重重推开大门,眼前赫然是一间满地狼藉豪华办公室。
几个人正拖着两个学生往外走,挣扎和怒骂都他推门而入瞬间戛然而止。
办公桌后有个中年人霍然起身:“西、西利亚大人——”
“你好向我解释一下,福特森议员先生。”
“是是,就、就像您看到这样,这两个军校生突然跑来这里又打又砸——”
“那么传说中您儿子军校猥亵女兵,被两个军校生阻止并告发事都是假了?”
“不不不,西利亚大人!
请、请别相信那些妒忌小人无稽之谈!
你们几个先把他俩带走,!
大人请听我解释……”
“不,福特森,你儿子事我已经不想再听了。”
福特森议员徒劳张开嘴,还没发声就被西利亚一个坚决“闭嘴”
手势挡了回去。
“你们叫什么名字?”
西利亚穿过不安人群,走到那两个被按倒地军校生面前问。
那两人多十八|九岁年纪,脸上有被殴打青紫,嘴角和额头还有血迹。
其中一个有着耀眼金发少年眼神中充满敌意,盯着西利亚看了半天,才警惕道:“……安德斯·亚伦。”
西利亚转向另一个。
那人面孔非常英挺,眼神阴霾但情绪克制,海蓝色眼睛仿佛带着厚厚坚冰。
不知为何看到这个人时候加文心里突然涌上一股难以言状情绪——这感觉无法形容,仿佛瞬间十分熟悉,又有一丝厌恶,以及说不清道不明深深叹息。
“海因里希。”
他听见那个军校生说,“我叫塞特·海因里希。”
——海因里希。
加文伸手按住眼睛,拉锯一般痛苦从大脑深处袭来,简直要把人活活割成两半。
我到底是谁?西利亚是谁?
海因里希是谁?
这一切都是怎么来,我为什么会出现这里?
他重重跪地上,本该剧痛膝盖却完全没有反应。
身体知觉仿佛麻木了,感觉不到痛也看不见东西,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也许足足过了几个世纪——才从朦胧中听到一个急促声音:“加文,加文!”
“你怎么回事,加文!”
“撑着点!
我马上带你离开这里!”
“……没事,”
加文头昏目眩,一把抓住迪恩结实手臂,“让开点,不然我——”
话未落地一阵晕眩恶心直冲喉头,他差点当场呕吐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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