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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们上的是同一期培训班,因为性格相近志趣相投,从那时候起就接下了交情,后来党校学习完,两人并没有因为各自回原工作单位而联系少了,反倒是依旧保持着相对密切的联系,这些年下来,交情也越来越好,而陈观凌也没想到他有朝一日会调到临泉省来。
对于张国源的为人,陈观凌自认是了解的,他有一套自己的看人术,张国源为人正不正派,陈观凌心里有数,再加上这么些年的交往,他对张国源可谓是知根知底,听到张国源愿意用人格为韩宏儒担保,陈观凌难免惊讶。
“看来你这位学弟在你心里的分量不轻。”
陈观凌看了张国源一眼。
“并不单单是因为宏儒是我的学弟,你也知道,道不同不相为谋,宏儒的为人、品性,都是上上之选,这也是我会和他相交的缘故,如果因为这么点事就把他拿下,我觉得有点矫枉过正了。”
张国源正色道。
“哎,可惜,咱们做不了这个主。”
陈观凌叹了口气。
“也是。”
张国源自嘲一笑,“如果可以,我还真想在那几位面前用人格给宏儒担保来着,可惜咱面子太小了。”
张国源这时候也才感觉到自己的官当得不够大,按说他堂堂一个省政府秘书长的官已经足够大了,但说到底,凡事都要分人分层次,他在下面县市级干部眼里,官帽子是够大的,但在省级层面,他就不够看了。
叹了叹气,张国源不甘的又问了一遍,“老陈,真没辙了?”
“我是没辙了,双拳难敌四手。”
陈观凌无奈的耸了耸肩,“高年同志和良玉同志都坚持要把韩宏儒调离当前的领导岗位,你说他们两人都这般表态了,还能有啥办法?”
“高书记呢?他是什么态度?”
张国源急切的态度,毕竟只有高和强才能一锤定音。
“和强书记倒是没有立刻表态,说是要再考虑考虑。”
陈观凌道。
“那就是还有希望了?”
张国源神色一振。
“国源,你这是当局者迷呐。”
陈观凌摇头笑笑,“和强书记现在刚调任一把手,很多工作都需要郑高年和洪良玉的支持,你说他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韩宏儒而驳了郑高年和洪良玉的意见吗?”
张国源听得苦涩的笑笑,这个其实他自个就能分析出来,但正如陈观凌所说,他是当局者迷,因为太过于关心韩宏儒这事反倒没了平时的睿智。
看到张国源的表情,陈观凌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高年同志的心思我有点猜不出来,但洪良玉,我个人感觉他好像有点针对韩宏儒。”
“为什么?”
张国源眉头一皱,“宏儒和他应该没啥矛盾啊。”
“这我就不清楚了,当然了,我也只是个人感觉,不见得准。”
陈观凌耸了耸肩。
听到陈观凌这么说,张国源眉头紧拧,他相信陈观凌的感觉,到他们这个年纪,工作积累也好,人生阅历也罢,看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的感觉,其实就是心里做出的综合判断,陈观凌的眼睛有多刁,相信那些被陈观凌亲手送进去的厅级干部深有体会,所以张国源相信陈观凌的判断。
看来回头得打个电话给韩宏儒了!
张国源心里叹了口气,他不知道韩宏儒和洪良玉是不是有他不知道的矛盾,这个只能等他回头打了电话才知道,但眼下照陈观凌说的情况,他知道韩宏儒这次八成是要凉了,心里不禁为韩宏儒痛惜,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韩宏儒就要断送大好的前途,真的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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