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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她显然误解了我的沉默,便赶忙解释道:“不、不,哦,我是说,是的,你猜得没错。
我是六英尺,比白牧师矮两寸。
你、你这个窍门很精彩。”
听了我最后这一句不甚流利但还算诚恳的称赞之词,伊莎白嫣然一笑,双手握起,端放身前:“这也没什么,就是一个小窍门。
像我这样的情形,时间久了,就学会了很多。”
“伊莎白,你们别总是站着。
你带咱们的朋友在客厅那边坐一会儿,他也一定累了。
我去安排行李。”
白牧师这一提醒让伊莎白脸上泛出了难得的薄薄红晕,“真抱歉—你别怪我好吗?我还不是一个称职的女主人,有些事还得靠爸爸提醒。”
“我们也能一块坐着吗?”
两个孪生姐妹此时也异口同声,用着娇嫩的童声恳求道。
伊莎白看着我,眉毛微微地挑起,问道:“行吗?你不介意吧?”
我下意识地摇摇头,可还未待我回过味,只听着一个女孩子一本正经地纠正我道:“你不能摇头!
你摇头,白灵顿小姐就看不见。
你要和她说话。”
“莎拉,”
伊莎白叫出了她的名字,“不能这样和客人说话!
这是很失礼的。
李先生刚刚来,还不习惯,以后就习惯了。”
说完这话,伊莎白轻盈地转身,双臂在身侧展开:“一起来吧。”
两个小姑娘训练有素,一人挽起一边的手,如雁翅排开,而我则跟在后面。
步入客厅之际,我回过头,正看见白牧师。
他用夸张的嘴形,无声地说道,“去吧”
。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正好能看见窗外的草坪、灌木、那三株大榆树,和树干间若隐若现的河水。
那时候汽车远没有这么多,偶尔还能看见马车。
那时候河边的两条高速路还没有修成,河边比现在的地势要低一些,从这里看过去的视线也就好很多。
可我的视线却不在远景,因为面前是一幅难以忘怀的圣洁画面。
伊莎白坐的位置就在对面,两个小姑娘依偎在她身边,身后是挂着斑斑水迹的飘窗,窗外铅灰色的雨雾与阴云连成一片。
我和伊莎白虽已是通信多年,可毕竟是初次见面,两个人又都还年轻,再加上语言的些许隔阂,一开始只是简单的问答,出不了三四个来回,我便不知再说什么。
伊莎白每次都巧妙地寻找新的话题,也确实难为她的耐心。
这僵局,最后还是被莎拉打破。
“白灵顿小姐,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未等伊莎白答话,另一个小姑娘开了腔:“莎拉,白灵顿小姐说过:大人说话,可以听,不可以插嘴。”
“不要你管,伊莎贝尔!”
莎拉做了个鬼脸。
“白灵顿小姐,”
伊莎贝尔焦急地求援,“莎拉做鬼脸。
做鬼脸不好!”
莎拉似是早有准备,还没等伊莎白责备她,便抓起她的胳臂,撒起矫来:“白灵顿小姐,你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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