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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营手点着桌子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聪明人。”
我嘿嘿道:“过奖过奖。”
司营像对熟人诉苦似的说:“我这像你这种聪明人还真不好找。”
她把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子里,打量着我说,“你没什么家里人了吧?”
我胡乱点头道:“没了。”
“嗯,有的话你也不会干这个了——这么说也没人会来保你出去?”
我又点头。
司营笑眯眯地细细抚摸着那几锭金子道:“那你的那个恩客呢?大家都是聪明人我打开天窗说亮话,如果你能提供她的信息,我可以找人帮你透个信给她——能用这种官金的人想必是朝中权贵,假如她还念着你,一定不介意花点小钱保你。”
我一听又来了,她们是认定我是干那个的了,但是现在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了,这个老女人一门心思钻进钱眼里,无非是想讹几个钱,我只得老实道:“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还什么也没顾上干呢就被带到这来了。”
司营顿时收敛起笑容,一字一句道:“那你最好盼着她快点想起你来,不然我也帮不上你。”
我还想说什么,她把手一挥:“你可以走了。”
我心里暗骂一句,刚走到门口,就听背后司营道:“至于你的这些金子……”
我忙回眸一笑:“是你的金子。”
……
回去的时候太阳落山,放风已经结束,犯人们在一个简易凉棚外排成长长的两队准备吃晚饭了,刘司牢把我放在队尾自顾自地去了。
从现实世界穿越到这个倒霉地方,好几个小时我水米没打牙,这时一股饭菜的香味飘来,我禁不住踮起脚尖无意中问了一声:“吃什么呢?”
两排犯人一起回头见是我,不禁全都愣住了,我肚子饿得厉害,扬起脖子看了看前面长长的队伍,忍不住催促道:“前面的快点啊。”
哪知我一说话,排在我头里的两个犯人立刻默默地走在一边给我让开一条道路,然后像传染似的,他们一个个不声不息地绕到了我身后,排在最前面的正是武婴和那个大块头,武婴一见我,立刻也乖乖让在一边,棚子里负责打饭的也是一个囚犯,见我顶头过来,先讨好地冲我笑了笑,我左顾右盼道:“哪有碗?”
那个打饭的犯人急忙从旁边桌子上拿了一只碗一双筷子递给我,随即用饭勺满满地给我舀了一碗菜,最后在菜尖上放了两个金黄的玉米饼子。
我看看那碗饭菜,颇感意外,失笑道:“伙食不错呀。”
我原以为监狱里吃的是那种能把人嗓子拉破的糠窝窝呢,再看那菜,白菜茄子中间居然还飘着几根肉丝,不禁食指大动。
打饭的犯人赔笑道:“大哥您慢吃。”
我冲他点点头,走到一边大口大口吃起来,第二个轮到的是武婴,那负责打饭的人也照样给他发了两块饼子,但是菜就没有给我的那么多了,只有平平的一碗,到大块头时,连饼子也成了一块。
看到后来我有点明白了,别看是一顿饭,这里面也分尊卑的,排在第一个的往往能受到格外的照顾,地位也最高,越往后质量越差,轮到最后几个人时只能分到一些清汤寡水,饼子更是没的吃,打饭的人把饭盆倾斜起来,倒些残渣给他们,那些人似乎也都认了,端着碗躲得远远的,唉声叹气地吃。
吃饭的当间,武婴和大块头有意无意地贴近我,我始终不明白刚才武婴为什么带头帮我圆谎,我打他几乎所有人都看见了,他要揭发我我肯定够喝一壶的,不过这种地方只要不惹出太大的娄子,显然是秉承“民不告官不究”
的,他不申诉,那些女守卫更是懒得找事。
所以我很承他的情,冲他招了招筷子,武婴赶紧端着碗一溜小跑凑过来。
“刚才不好意思啊兄弟,下手重了点。”
武婴赔笑道:“没什么,就掉了两颗牙。”
“我看。”
武婴张大嘴给我看,我安慰他道:“没事,都是智齿,不影响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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