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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位弟媳妇,虽说出身世代簪缨的清流人家,父亲还是官场巨擘,去世后配享太庙。
但是小时候养在乡下十年多,没有在父母身边,
父母的心机行事没有学到,性格自然是有些耿直,落到了堂弟妾室的套子里,丢了管家之权。
再加上自家堂弟偏爱妾室,这位弟媳妇已经成了扬州官眷贵人们的笑话。
盛维因为老夫人的原因,对盛家的孩子一向是唯老夫人态度的。
前些年,因为老夫人不喜林噙霜,盛维都是不准备林噙霜两个孩子的礼物的。
如此大娘子是很高兴的,看到盛维都是满脸笑容。
也就是这一两年,盛紘官做的越来越好,盛老夫人逐渐隐居幕后,盛家隐隐的完成了家中权力的交接。
还是老夫人说了一句,盛维才开始准备的。
盛维和老夫人说着话,一旁的华兰没有呆呆的听着,不时的帮房妈妈给盛维斟茶,
虽然眼睛没有看来看去,但是听着两位长辈的话语,是有思考的神色的,正是在汲取两位长辈话语中的智慧。
说了一些生意上的进展,盛维微微一顿。
「婶婶,这是侯府大娘子托我带您带来的稀罕东西。
」
说着盛维打开了兽皮包裹着的东西。
华兰看去,却是一蓬洁白如雪的絮状物,和杨树的绒絮颇为相似,不过却紧密洁白了许多。
盛老夫人面色淡淡,没有惊喜也没有什麽厌恶。
「听侯府大娘子说,是白家海船上得来的东西,古时候称为白迭,徐家三郎颇为喜爱,在侯府中种了不少。
」
「白家?这些时日,在这扬州白家倒是对你堂弟助力不少,拜访白家老爷还是孙家的牵的线。
」
说完,老夫人低头喝了口茶,眼中有想着些什麽的神色,可能是在回忆自己少女时候吧。
「是,侯府大娘子说这白迭花的绒絮被处理过后保暖轻便。
婶婶上了年纪,特地让我给您带来了十斤,做个褙子什麽的好御寒。
」
「好,好,人家的这一片好心却是不好辜负的。
华儿,替祖母收起来。
」
华兰走到桌前,捧起了这一蓬从没见过的绒絮。
盛维和老夫人说了一会儿话。
天色将暗的时候盛紘回府,堂兄弟二人自然一番叙旧。
过了几日。
盛维一早便启程回宥阳,带了盛老夫人给自家妯娌带的年礼。
盛宅偏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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