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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子安浅唱了一口,便忍不住嘲笑起顾寒昭,如今的他已经彻底变成了妻管严,凡事以赵掩瑜为先。
顾寒昭不能将前世的种种说与他们知晓,只能一笑而过,心中却清楚,自己如今做的抵不上赵掩瑜曾经所做的分毫。
顾寒昭想到赵掩瑜便有些想念起来,想来自己还真是中毒太深,只不过是分离几个时辰,自己便觉得心慌起来。
忽而想起曾与赵掩瑜在欢喜镇上收到的一副画,见辛子安在便将画取出,让他一辩真伪。
谢怀安是辛子安最喜爱的画家之一,但由于其特殊的身份,谢怀安的画作大多收藏在宫中或是谢家,鲜有问世。
将画轴缓缓铺陈开来,辛子安的神情是难得的认真,当画作全部展现在三人眼中时,辛子安忍不住惊呼。
“如何?”
顾寒昭忍不住问道。
辛子安神色激动,这是顾寒昭第一次见他如此外露的情绪,心中已确定了几分,看来这画是真迹。
“踏马扬尘照孤城,风雨潇潇归路人。”
辛子安看着画上铁画银钩的字迹默念道,随后如梦初醒般问道:“这画你从何得来?”
“是在欢喜镇上有人所赠,看来这是真品了。”
顾寒昭也是讶异,当时只觉得这画作有七八分可能是真品,突然间听闻它是真品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谢皇后极少画人,仅有几幅肖像存世,且每一幅画的都是武昌帝。”
辛子安解释道:“看这笔法,这画应当是他在成为皇后之前所作。
武昌帝登基之前经常南征北战,此画上的城池与壑壁城的旧城倒有几分相似。”
“但这字并不像谢皇后的字迹。”
卢令星是卢家人,虽更爱舞枪弄棒,但学识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比拟的。
“确实。”
辛子安继续道:“若不是家中收藏着这位的墨宝,只怕我也认不出来。”
“难道是!”
卢令星一惊道:“武昌帝?!”
“的确。”
辛子安眼中也有了几分狂热,顾寒昭闻言也是啧啧称奇,不知那位古玩店的掌柜见此情景会不会气得吐血,原本以为一文不值的东西转眼间便成为了天子墨宝。
“可惜,可惜。”
辛子安眼中狂热渐渐熄灭,轻手轻脚地将画轴卷起。
“可惜什么?”
卢令星不解。
“可惜这幅传世名画竟到了一名兵痞的手中。”
说完还长叹了口气。
顾寒昭顿时心中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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