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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派出所也认为外国人有钱,得手容易,不敲白不敲。”
游书记说。
“一个姓严的副所长马上带了几名干警到了宾馆,当班服务员悄悄打开房间,干警轻轻掀开被子,对着赤条条的两人拍照摄像后,就带走了克思曼先生和隔壁房间的翻译。”
游书记说。
“事情是这样的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
游书记苦笑着说:“城关派出所内,秘书报告说,文局长大发雷霆,让正副所长和参与干警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克思曼先生带到派出所后,派出所告诉他违反了中国法律,让他交5万元罚款走人。”
游书记说:“他嗷嗷叫着,就是不交。
干警用板凳打了他,打得他直告饶,他还是不交。
后来降到2万元,他依然不交。
气极了的干警用皮带猛抽他,他还是不交。
最后降到5000元,他就是不交,不交又挨打。
不管派出所怎么弄,他总是一副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的样子。”
游书记说:“折腾了后半夜,派出所一分钱也没有弄到,倒是把自己弄得筋疲力尽。
正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文局长怒气冲冲地赶来了。
文局长要我去接人,我立即驱车前往,走到半路,司机忽然把车停了下来,我正要发问,司机小心翼翼地跟我说了话。”
“司机说了什么?”
我问。
“他说,能不能听他说一句话,这句话本来不该他说。
我让他快说,他说,我不能去接。”
“为什么不能去?这时候就是要以最快速度赶过去,做好赔礼、解释、安慰工作啊?”
我大惑不解。
“司机很耐心地对我说,无论怎么说,克思曼先生的身份已经变了。
他不再是客商,而是一个嫖客,我作为一个县委书记,亲自到公安部门去接一个玩弄中国女性的外国嫖客,实在有些不妥,影响恐怕不好。”
游书记说。
“说得有道理啊,看来,你的司机是个明白人啊。”
“是啊,司机的确说的不错。
我大吃一惊,马上警醒过来,像是对司机又像是对自己说,这么一闹,克思曼先生肯定对我们不满。
如果不亲自去接,做好解释工作,恐怕协议要泡汤。”
游书记说。
“若协议泡汤,不仅我们所做的工作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而且市里方方面面肯定会来责怪我们,新闻媒体也会刨根问底,我们就会更被动,县委振兴经济的努力就会受到重挫,月光县脱贫致富就更难……。”
游书记说。
“是啊,是啊。”
我也深有同感。
“司机听了我的话后,有些善解人意地说,我如果坚持要去,可以请马县长、经贸委郭主任一起去,最好不要一个人去。
司机说得有道理,我定好时间,分别给马县长、郭主任打了电话,让他俩立即赶到城关派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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