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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克拉最愤恨的是,亏他们平时在全国上下为对方干了那么多的脏活,到了关键时刻,那个叫塞舌尔的终结骑士连公爵庄园的门都不让他进去!
就这样,还在中午给了涅克拉一个任务,让他“查清楚闵迪思厅的失窃案”
——失窃案?草,他身上到底哪个器官看着像警戒官和私人侦探了?他切掉还不行吗?
说起警戒官,涅克拉更是怒不可遏:妈·的,西城区警戒厅的那个大青皮,叫洛比克还是洛克比来着,平时看着笑眯眯的,一夜战争的关键时刻也不知道派人增援一下,说好的‘警民合作’呢?这就算了,涅克拉强忍着不爽,跟他要几具尸体,还推三阻四,最好笑的是居然装着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收了他们这么多油水,现在来维护正义?早干嘛去了!
在涅克拉面前谈正义?他身上哪个器官看着像好人了?他切掉还不行吗?妈-的,换做以前,涅克拉今晚就敢到他家去,把他老婆剥光了吊在西城门上当门铃用!
还有,涅克拉现在就要去解决这件事——凯文迪尔家的那三个吸血鬼,居然就被鸢尾花丢在他们血瓶帮的东城区分部(其实蔓草庄园也是凯文迪尔家的产业)“好好招待”
?你以为是招待走失的小狗吗!
他们一天就要十个人的血量啊!
还索要超阶以上的高手!
好啊,干脆找到黑剑,一闷棍敲晕,绑起来给他们送过去算了!
自己已经把许多平时看不顺眼的血瓶帮众都送过去了,还嫌不够,害得自己要低声下气地去跟那个大青皮求要尸体!
他身上哪个器官看着像动物饲养员了?他切掉还不行吗?最讨厌的是,那帮吸血鬼人数不多,脾气挺大,颐指气使,看涅克拉的眼神,好像他才是小狗一样!
带着这样的坏心情,涅克拉带着随从,在入夜时分走进蔓草庄园,向着脸色同样不佳的血瓶帮众,随便挥了挥手就当作打了招呼。
他走进庄园主建筑的石梯里,隐约从地下传来的哭号和惨叫声,让红蝮蛇本来就糟糕透顶的心情越发烦乱不堪。
强忍着不去想地牢里的“血食”
(尤其有不少还是他过去的同僚和属下),涅克拉脸色铁青地走上二楼,一把推开主厅的木制大门,脸色不悦地看着眼前的几人——确切地说,是两个人以及他们的食物。
一个容颜姣好,皮肤白皙,红色马尾,性·感而诱惑,穿着贵族骑马装的三十岁女人,温柔地推开一个双眼迷茫的男人。
诱人的她,舔了舔嘴边的血迹,对着涅克拉勾起一个迷人的笑容,然后伸出食指,抹了抹嘴角流到下巴的血迹。
那个被推开的男人似乎只是一个被掳掠来的平民,这时双目失神、皮肤惨白地倒在地上抽搐,呼吸越来越弱,眼见不活了。
而大厅里,倒着至少七八具这样失血过多而死的尸体,干涸的血迹遍地都是。
鲜血滴落在地上和桌上,悉悉簌簌,无比瘆人。
大厅的落地大窗前,一位同样衣着华贵的白发老人,背着双手,似乎在等待月亮升起。
“哎呀呀,”
温婉的声音从女人的嘴里发出来,她眼睛一亮,“给我们送来好吃的啦?有没有二十个人?有没有超阶?有没有处女?有没有幼崽?”
这帮该死的吸血鬼!
又出去猎食活人了吗!
“罗拉娜小姐!
克里斯先生!
我正要告诉你们,”
涅克拉强忍着心下的不快和恶心,对着这两位血族不满地道:“今天下午送来的二十具尸体就已经是极限了,我们的血库存量没有那么多!”
说到“血库”
的时候,想起地下牢房里的哀嚎声,连涅克拉都不禁恶心了一下。
“哦?”
诱人的罗拉娜吃吃笑着,随着她弯起的嘴角,眼里逐渐化出危险的目光:“那些尸体的血也能吃吗?我们需要的,可是活人血呢。”
“不然,看着你们血瓶帮的人来来往往,人家总是忍不住啊——”
罗拉娜露出唇下的獠牙,摆出一个妩媚的姿势,她的食指轻轻地点上獠牙,在不灭灯的照射下,配合血腥的背景,竟然有种怪异狰狞的美感。
“请三位贵客理解,永星城毕竟是王都,我们能力有限——”
涅克拉忍着怒气,低头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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