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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季的脚步声慢慢地走近了,看叶子都开始有变色飘零的痕迹。
李敏下了马车后,随前面带路的十一爷朱琪往前走。
常嫔住的长春宫在前面,大概地处的位置不太好的关系,吹的那风寒嗖嗖的,直吹宫门。
太子的人走了以后,常嫔让人将秋千系好,准备让十九爷玩秋千。
宫里没有什么好玩的,除了玩具,女孩子玩玩秋千,男孩子可以爬树。
但是十九爷的身体还在调养,不如给十九爷玩玩秋千。
一阵欢乐的笑声从宫内传来,没有什么孩子的笑声,都是女人的。
李敏站住了脚。
空旷的院子里,一堆女人,围着一个小孩子转。
左手边的六角小凉亭,八皇子朱济坐在石墩上,自己拿着壶茶,右手摇着一把纸扇,看着院内玩耍的大人小孩,唇角勾了勾。
太监贴在他耳边说谁来了时,他放下手里的茶壶,收了扇子站了起来。
风吹着他银绸鼠褂的袍子,挺拔的身材犹如太阳底下照着的一棵雪松一样。
李敏走进院子时,院内的嬉笑已经停止。
十九爷从秋千上跳了下来,直奔她面前来,两条小腿迈的用力,一双小手握着拳头,跑到她面前时小脸蛋扑通扑通红红的,像个小苹果。
“隶王妃。”
十九爷看到她来很高兴。
“十九爷,臣妾给十九爷请安。”
李敏冲小主子福了福身。
他们身边的老十一,举起湘妃扇子头,在十九爷头顶的帽子上轻轻敲打:“十九爷,你就这么对待你十一哥吗?看见隶王妃像看见了金子一样,我呢?我跑哪儿去了?”
十九爷眨巴小眼珠子:“十一哥。”
“叫了。”
老十一应着。
从凉亭走下来的八皇子走过来,常嫔等人连忙让开条路。
“你怎么欺负起十九了,十一。”
朱济喊了声,明亮的声音好像太阳一样。
朱琪把扇子插进腰间好像藏起了作案工具,转头对朱济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八哥,我哪有?”
“有。”
十九喊了一声,摸摸自己的帽子,“他敲了我的帽子。”
一句话,所有人都乐了。
十九爷真的可爱至极,也不知道是不是孩子的缘故。
普通人告状也不会说人家敲帽子而不是敲头的。
朱济走到了李敏面前,看她今日穿的藕粉衣裙,说:“前日貌似在宫里才见隶王妃穿过这一件。”
听到这句话,朱琪掉头一样看了下李敏,点头道:“是,我记得是这件。”
李敏回话:“臣妾的衣服款式都差不多,八爷和十一爷恐怕都记错了。”
朱琪听完仿佛抓住了把柄,嘴角勾的益发厉害:“隶王妃,为何把衣服都做的差不多款式,是不是怕人家不知道穿的是同一件衣物?”
这个老十一,永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李敏抬起的目光铮铮有力:“前不久江淮刚发大水,难民饥民无数,家园被毁不说,衣服有没有的穿对他们来说,还没有肚子有没有的吃重要。
臣妾哪怕是为皇上朝廷,穿几天同样的衣物,莫非十一爷认为这也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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