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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时,她眼里的光细细碎碎的就跟银河上的星辰一样:“傅寻,以这事为界,我们两清了。”
她从门槽里翻出个打火机,想点烟。
第一下没擦亮,只溅出三许火星。
她不信邪,又擦了一次。
傅寻笑了声,他的笑声低低沉沉的,格外撞耳。
他抬眼,和曲一弦对视了几秒。
随即敛眸,点了打火机凑上她叼在嘴里的烟屁股,火星一撩,烟卷就点着了。
傅寻松手。
他心里的石头落地后,人一放松,整个声线都有些懒洋洋:“最后一根,没以后了。”
曲一弦反应了一会才想明白“最后一根”
是什么意思,她夹着烟,袅袅烟雾中,她的目光和傅寻在半空撞了一下。
她有些想笑。
这画面和这气氛,的确挺像世纪大和解的。
算起来,星辉能有今天和她也脱不了干系。
傅寻提点意见,也不算过分。
这么一想,曲一弦的心里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畅快。
她忍了忍,没忍住,低着头笑起来,那笑容浅浅的,却格外温柔。
良久,曲一弦才点点头,说:“好,最后一根。”
——
曲一弦一根烟抽完,姜允和袁野也回来了。
她开了车窗散味透气,见姜允抱着相机在看照片,随口问了句:“拍到什么了?”
“藏羚羊。”
姜允的语气不掩兴奋:“还有野牦牛和野驴。”
曲一弦很不走心地敷衍了一句:“那你运气挺好,能看见的都看见了。”
“啊?”
姜允问:“哪些是不能看见的?”
“秃鹫,金雕,雪豹。
没有不能看见这个说法,而是看见的几率很小。”
曲一弦指了指远处一个类似电线杆的架子:“看见没有,那种叫鹰架,给秃鹫歇脚用的。”
姜允循着曲一弦指的方向凑到窗边去看。
傅寻打了圈方向,从碎石路驶回柏油路上,继续往索南达杰自然保护站行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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