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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到一秒,都不带你。”
硬邦邦地抛出这句话,她扭头就走,头也没回。
傅寻双手插兜,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勾了勾唇角,心情极好。
女人还是得有点脾气,烈一点,野一点,才带劲。
像曲一弦这样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刚好。
——
袁野结完账回来,一看,傻眼了:“傅总,我曲爷和姜允呢?”
“走了。”
“走了?”
袁野瞪着眼前的空桌,又问:“你知道我曲爷去哪了吗?”
傅寻想了想,说“停车场。”
袁野追到停车场,曲一弦果然在车里。
她本来是站在车外抽烟的,黑马河的风跟夹着刀片似的吹得她两颊生疼。
曲一弦实在顶不住那剜肉的凛风,只能灰溜溜地钻进车里。
天已经黑了。
停车场里只有一盏挂在墙壁上的照明灯,灯光仿佛也被风吹得摇摇晃晃,打着虚影。
她闲着没事,调出电台频道听新闻。
袁野那张大脸凑到车窗上时,曲一弦着实吓了一跳。
她从窗外扭曲的人脸上缓过神,没好气地揿下半扇车窗,语气不善:“干嘛?”
袁野有些委屈,他拎起曲一弦落在柜台的热水瓶,说:“你热水瓶落柜台那,我给你拎过来。”
他觑了眼亮着灯的仪表台,问:“你晚上还要出去啊……要不,我直接把热水瓶给你送回房间?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曲一弦脑中突然蹿出个大胆的计划,她勾勾手指,示意袁野:“上车说话。”
袁野绕过车头,坐上副驾。
在外面吹了这么久的冷风,他浑身带着寒意,陡然钻进充满暖气的车厢里,他忍不住牙齿打颤,哆哆嗦嗦颤了许久。
曲一弦等他缓过来了,才说:“姜允说要拍星空。”
袁野睁圆了眼,看向车窗外被云遮得黑漆漆一片的夜空:“她确定?这天气,青海湖明天能不能有日出都未必。”
“姜允坚持想去。”
曲一弦拍拍他的肩:“你帮我把热水瓶送回房间,顺便催她下楼。
下半夜估计要下雨,时间耽搁不起。”
袁野看她脸色凝重,还以为什么事呢,跑个腿而已,轻轻松松。
他答应下来,拎着热水瓶就去催姜允了。
姜允收拾好了随时准备出门,袁野一来催,她拎上相机包就跟了出来。
曲一弦的车已经倒到了宾馆门口,眼见着姜允和袁野一并出来了,她先一步下车,打开了后备箱拿工具。
姜允过来时,她拿着扳手正要钻进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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