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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和几年前一样,住在客居的院子里。
每日早起给顾海方氏请安之后,便领着管事去客栈。
方氏少不得在顾海面前嘀咕几回:“这个莞琪,如今主意可大得很。
让她在府里多待着,她也不肯,每日都要去客栈。
还说要趁着此次机会结识京中药材商人。
好端端的姑娘家,现在倒是比男子还要忙碌。”
抱怨中,分明透着自豪。
顾海自然理解妻子的心思,笑着安抚道:“她想做什么,便都由她吧!
难得她以女儿身,竟也闯荡出了名头。”
“可不是么?”
方氏有意无意地瞥了顾海一眼:“还有哪一家的儿郎敢娶她这般能干的女子为妻?”
顾海闭口不语。
方氏索性将话说开:“我知道你有心结,便是退让,也绝不允莞琪正大光明地嫁给谨言。
所以,莞琪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梳着姑娘发式。”
“为了一个虚名,就让女儿终身不嫁,无名无分的和谨言在一起。
甚至连个孩子也生不得。”
“这样值得吗?”
顾海目光暗了一暗,看了过来:“照你这般说来,我应该给莞琪置办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地和沈谨言成亲不成?”
“私下相守,世人不知也就罢了。
若行婚嫁之礼,她和沈谨言之事再也瞒不过世人。”
“便是我们顾家不要虚名,皇上和皇后娘娘又该何以自处?”
“你真当莞琪假死遁逃之事天衣无缝吗?她一露面,定然有人猜出是怎么回事。
无人提起,悄然来往最好。
和沈谨言成亲,是万万不能。”
方氏被噎了一回,半晌没吭声。
顾海长长叹了一声:“我也不是铁石心肠。
我比谁都要心疼莞琪。
只是,眼下这般,已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
为了此事,方氏又哭了一场,私下对顾莞琪说道:“……莞琪,你也别怪你爹。
他不是不近人情,只是,你和谨言实在不便成亲。”
顾莞琪用帕子为方氏擦拭泪痕,轻声道:“娘,你别伤心难过了。
此事我早有心理准备。
能和他相守,我已心满意足,岂敢奢望更多?”
“我和谨言虽未行嫁娶之礼,却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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