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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笑了笑,将案上的名字抹去,苗莆却畏惧地打了个寒战。
小夭的神情很像陛下对潇潇下旨时的神情,云淡风轻一句话,却是无数人的性命。
“左耳。”
小夭叫。
左耳从窗户外翻了进来,小夭说:“你去刺杀防风氏的族长,但不要杀死他。
刺杀他三次,看他能调集到多少高手保护自己,回来告诉我。”
左耳不说话,也不行动。
小夭说:“在你回来之前,我不会离开小月顶半步。”
左耳道:“好!”
转身就走。
苗莆满面担忧,都顾不上和小夭说一声,就追了出去:“喂,你等等,我给你准备点东西。
记住啊,小姐不是要他的命,你不需要靠近,只需弄点动静出来,让他感受到有危险就可以了……”
一会儿后,苗莆噘着嘴,一脸怒气地回来了。
小夭笑道:“别担心,左耳远比你想象得聪明厉害,只要别碰到……”
小夭的笑意淡去,只要别碰到那个比他更厉害的同类,无论如何,左耳都能保住性命。
苗莆恨恨地说:“我才不担心他呢!
谁会担心那个野蛮无礼、粗鲁愚笨的家伙?”
小夭忍不住摇摇头,女人,你的另一个名字应该叫口是心非。
————
经过大半年的仔细调查,小夭留下的几个名字被一一抹去,只剩下了“相柳”
。
小夭昼思夜想,时不时会在案上、地上写下“相柳”
二字,对着发呆。
其实,能分析的都分析过了,现在心里翻涌的一句话不过是:是不是你做的?
苗莆很担心小夭,她完全不知道小夭到底在做什么,有时候小夭像被遗弃的孩子,非常迷惘悲伤;有时候她又像是出鞘的利剑,在冷酷地择人而噬。
如果换成往常,陛下应该能发现小夭的异常,可是因为丰隆将军的意外死亡,陛下十分忙碌,每次来都心事重重,略微坐一下就走,偶尔待得时间长一点,却是和黄帝陛下商量事情。
潇潇像以往一样来问过她小夭的事,可苗莆不敢说,也不能说。
她的主人只有小夭一人,未经小夭许可,说出的任何话都是背叛。
苗莆只能奏报一切正常。
小夭歪靠在榻上,手却无意识地一直写着“相柳”
。
苗莆实在忍不住了,问道:“小姐,你每日都在写那个名字,有时候还念念有词,‘是你、不是你’,究竟什么意思?”
“我在思索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如果是他做的,我该如何去求证?”
苗莆终于理解了“是你、不是你”
的意思,顺着小夭的话,问道:“如果不是他做的呢?”
“如果不是他做的,那就是另一个握有实权的人做的,可是不可能,所有人我都查过了,难道还有漏掉的?”
小夭非常烦恼,用力拍自己的头。
苗莆忙拽住她:“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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