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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烟也跟着叹气,这样的事,就算是她这种老手,也无能为力。
“不行,你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
渺烟只能出馊主意。
阮依依只是含蓄的笑着摇头。
她不能告诉渺烟颜卿是仙医而她是纸人的事,更不能告诉她颜卿就算看见她的**也会无动于衷,就算她使尽浑身解数去勾引都没有反应。
渺烟见她摇头,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她把手中的红绳和剪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说道:“好妹妹,姐姐听了心里怪难受的,都没心思弄这红绳了。”
阮依依被她说得有些不意思,正想拿回唤心铃重新戴回脚上去,渺烟拦着,劝道:“这红绳真得太旧,很容易断的。
不如先把这铃铛放在我这,过几天姐姐琢磨个新的编法,给你编好了再戴。”
说完,也不管阮依依答不答应,就把铃铛装进了她的百宝盒里,再把百定盒锁进床边的檀木柜里。
末了,将钥匙塞在装衣裳的大樟木箱的底层,扣好箱子,这才直起身,冲着阮依依笑:“妹妹这下可放心了?”
阮依依自然不好再问她要唤心铃,点点头,挽着渺烟想去笼雨楼边的长廊里走走,刚出门,就看见颜卿与项阳肩并肩往笼雨楼走来。
“妾身见过相公,见过大公子。”
渺烟是项阳名义上的妾室,尽管他根本没有碰她,渺烟还是得称呼他相公。
项阳听到这个称呼时,不适应的愣住。
后来才想起,渺烟的身份,摸着鼻子干笑两声,上前将她扶起,然后看着她身后的阮依依,问:“傻妞,在笼雨楼吃得可好?睡得香么?”
“嗯。”
阮依依见不能去散步,转身折回厅堂,在那里站了一会,总觉得看着颜卿很别扭,特别是刚刚才跟渺烟说起他,心里更加不舒服,低着头,也不说话,往自己卧室走去,和衣躺下,兀自生着闷气。
项阳见阮依依有意避开颜卿,立即找了个理由,与渺烟一同出了笼雨楼,往清峰堂去。
香瓜和小四也缩着脑袋,带着灵鹊,悄悄的溜走。
一时间,整个笼雨楼都空了,只剩下颜卿和阮依依。
颜卿刚走进阮依依的闺房,就闻到书香味,扭头一看,桌上整齐的摆着阮依依刚才画的图案。
他一张张的翻看着,特别是当他看到以铃铛为原型画出来的蝴蝶图案时,俊逸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
“阮阮的画工越来越好。”
以前在佛牙山,阮依依除了学医外,还会将草药绘制在书上,方便熟记。
时间一长,画工就变得细腻严谨,整齐干净。
这些图案,虽不象画草药那样必须丝毫不差,但枝叶纹理都根根清晰,又充满灵气,颜卿夸她,是真心的。
阮依依听见颜卿的话,也不好继续装聋子,翻身坐了起来,嘟囔着:“这是明儿送到宫里去的。
司服局的年嬷嬷求了我好多回,我推不掉,才画的。”
颜卿拿着画挨着她坐在床沿边,边看边赞美。
图案并没有着颜色,只是再简单不过的白底黑墨,细细的脉络勾勒着花朵的线条,或是迎风摇摆,或是俏立枝头,或是含苞待放,或是飒爽英姿,十几章画没有一朵花的姿态是重复的,栩栩如生,浓淡相宜。
阮依依只能硬着头皮听他评价,终于等他说完,却见他拿起那张铃铛画样,问:“这张很美,能送给师傅吗?”
如果是平常,阮依依一定会喜笑颜开的点头答应。
可是她一想到颜卿拒绝了她好几次,伤了她的心,就很憋屈。
阮依依抢过那些画样,小心放好,然后公事公办的说:“这些画样儿都是我答应了年嬷嬷的,怎能食言。
师傅如果想要,下回我再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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