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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委屈上了!
陆秋气不打一处来,只恨不能甩她一巴掌让她清醒一点。
[陆秋:让我删视频我当然气!
你气个屁!
]
[白苹:还让我写新闻稿呢……]
[陆秋:多大点事!
这你就辞职了,没出息!
]
[白苹:……秋秋你双标。
]
[陆秋:我就双标了怎么着(微笑)]
果然是单身二十多年的手速,陆秋觉得自己打字的速度已经快要飞起来了。
甚至她还觉得不够,甩了白苹一堆微笑的表情后,还气哼哼地跑去卧室,关上门给白苹打了个电话。
“秋秋……”
白苹的声音响起,还真有些委屈。
陆秋反而冷静了一点……毕竟罪魁祸首说到底还是她,白苹只是有样学样:“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秋秋你是怎么想的?”
白苹却把这个问题抛了回来。
虽然陆秋一直不想去回想这件倒霉事,但这一天她的脑子里一直在回放着相关的一幕幕,就像放电影一样。
她控制不住,就像她控制不住去找无数个借口来解释她的冲动,同时也控制不住怀疑自己不过是用大道理来美化自己的任性妄为。
她才是正义的。
她要与邪恶势力对抗。
她永远不会屈服。
然而她真的做得对吗?她也不清楚,正确和错误只是一个定义,每个人都会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但谁也不知道自己坚持的正义究竟是对还是错。
她只能努力说服自己,让她显得比较正确:“我不知道该不该把我们定义成新闻工作者……但我觉得基本的职业操守是一样的,尊重客观事实,忠实地报道我们所看到的,把掩盖的现实揭露给大家看。”
陆秋坐在木制的椅子上。
一个人的空间里,她自由地将腿架在桌上,缓缓伸展开来。
“我拍到的东西,我有理由相信他它是真的,也有义务把它披露出来。
所以我不能容许因为某些人的龌龊交易,单方面让它无声无息地消失。
如果用钱就能轻易摆平所有丑闻,那岂不是给了有钱人作恶的免死金牌。
我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至少还应该有些敢于对抗的人。
从我开始做狗仔的时候,我就这么告诉自己。
如果有一天我与他们同流合污,我就失去了生存的意义——在那个时候,我只是这么想着。
仅仅如此。”
她说到最后不免有些激动。
最可怕的不是遭遇了这样的事情。
而是原来觉得无法置信的事情,随着年岁和阅历的增长,似乎也不是那么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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