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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香心道这宁和果然会说话,末一句是当年古宋欧阳修赞苏轼,她这引用了也是变着法夸自己呢。
夏雪怜心中却多了丝不快,众多贵女唯宁和马首是瞻,那她一锤定音暖香拔头筹是什么意思?
一转眼看到珠帘后面对着小玻璃镜擎着胭脂补妆的余好月,当即笑道:“余阁老家学渊源,妹妹怎么不来品鉴品鉴?”
一边说一边将余好月端着手硬拉出来。
余好月完全没防备,手里胭脂小盒都没放下,就被拖了过来,瞧她瘦瘦弱弱,不敢用力推搡,生怕自己还没用力,她人就倒下来,直到被拽过来才疑惑这人怎么有这么大力量。
她低头去看,面露喜色:“齐姑娘这字果然好棒,完全看不出伯府是武将人家呢。”
余府世代书香,这可是极高的评价。
却不料这时变故忽生,人原本就多,不晓得谁撞了一下,余好月站立不稳,往前一扑,手里小半盒胭脂都倒在了暖香的字上。
呀!
余好月急的要哭,众人齐齐变了脸色。
余好月卡白着脸往后看,秦荣圆急忙摆手:“不是我,刚刚不晓得谁推我。”
她已经因为上次惹事被狠狠教训了一番,这次多少有点惧怕,忙忙撇清责任。
“暖,好妹妹,这,这实在----”
她拉住暖香的手,手心都是凉的。
这么重要的机会,这么大的事情,却因为自己的疏忽生生毁去了。
她又羞又自责,好好的补什么妆,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只说不出来话,半晌才道:“不然我回家告诉爷爷,向他承认错误。
他在陛下面前有些体面,说不定可以重得一次机会。”
-----说到后来,声气都弱了,她自己也知道不大可能。
暖香却愣在那里,半晌回不过神。
她上辈子没能参加,这辈子雄心勃勃的来了,却又有意外,难道这是命中注定的,她不该吃才人这碗饭?明明刚刚还自付要压夏雪怜一头呢。
想到这里暖香不禁去看夏雪怜,却不料这个柔弱的女子此时更加柔弱,暖香还没哭,她倒先哭了,哽咽道:“是我错,都是我错。
急着请余姑娘过过目,没注意到这一折。
连郡主的美意都辜负了。”
她应该是极善哭泣的那种人,暖香看到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团团而下,楚楚动人。
已经有人去安慰她:“夏姑娘莫要太过自责,本来人挤人抗的,你推我我碰你,都是意外。
谁都无法预料的。”
宁和郡主脸上也不大好看,毕竟此事由她而起。
而她本无意毁掉暖香想谋的前程,最多只是看个笑话。
当下冷着脸道:“此事也是我考虑不周,我会去面见皇后娘娘,当面陈说清楚。
希望为暖妹妹争取机会。”
她常在后宫游走,有些体面,这话不是乱讲。
暖香看看她,又看看夏雪怜,再看看秦荣圆。
淡淡的收起了画轴:“不劳烦郡主大驾,就这样吧。”
你就这么交上去??众人都很意外。
夏雪怜更是惊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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